周泽期蹲在奚水跟前,深呼吸了一口气,等他一点一点把蛋筒啃完,才扑上去吻他,奚水满嘴的酒气,不过不难闻。

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在氧气被掠夺殆尽后,更加晕乎,在周泽期准备放开他时,他拉住周泽期的衣袖,“还要亲。”他其实已经被亲得很难受,但抵不过自己心底的需求。

周泽期一下一下地亲着他,低声说:“我帮你洗澡?”

“不要。”奚水拒绝得很干脆。

他拍拍手上沾到的蛋筒碎屑,撑着周泽期肩膀站起来,“我自己可以的。”

奚水说自己可以就是可以。

只是速度比较慢。

怕他摔倒,周泽期一直守在浴室门口,守了半个小时。

等奚水将门从内一把拉开,满室的雾气汹涌而出,连出来的人都看不清。

奚水捂着额头,“我在里面吐了,不过我是吐在垃圾桶里的。”没有把地板弄脏。

“我先去睡了。”

他兀自走进卧室,把自己摔在床上,裹着被子转了一圈,冷气的风吹得他很舒服,他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独留周泽期尴尬地杵在浴室门口。

不仅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也忘了自己犯的错。

周泽期看着卧室的方向,看了很久,转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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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的生物钟让他在早上六点就醒了,但想到今天周六,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早功就,稍稍停一次,他晚上会补回来的,便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太阳高高挂在空中,遮光性极好的窗帘几乎将全部光线尽数遮挡,独留几缕从没拉紧的缝隙中穿透,落在地板上。

奚水看着那缕阳光,盯了半天,突然猛地坐起来。

这不是他家的地板。

再看床。

也不是他的床!

他昨晚喝了酒,所以他现在是在周泽期家里。

周泽期呢?

奚水看向身旁,不像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那他和周泽期昨晚,什么也没做?他答应周泽期的事情,没做到?

奚水心脏狂跳,他蹑手蹑脚爬下床,赤着脚摸到客厅,转了一圈,才发现周泽期睡的是沙发。

“周泽期…”

“周泽期…”

奚水蹲在沙发旁边,小声叫他。

周泽期早就醒了,他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了奚水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奚水。

奚水站起来,弯下腰,趴在周泽期身上,“我昨晚睡着了,我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