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几乎是秒懂,奚水则是懵逼的状态。

周泽期伸手把奚水拉到了一边,语气漠然地用英文说了一连串脏话,然后拉着奚水转身就走,奚水跟在周泽期旁边,还乐呢,“虽然你语速很快,但我听懂了,你说你会把他的狗东西掰成几截塞进他的猪脑里。”

周泽期揽住奚水肩膀,“平时也会有人和你搭讪?”

奚水用一种“你在想什么呀”的眼神直视着周泽期,周泽期以为对方下一秒会说你在想什么呀,是你想多了,结果,奚水撞了一下他肩膀,说道:“当然啦,我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人搭讪?”

周泽期:“……”

街上人来人往,沿着路边,几辆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飞驰而过,刮起了奚水风衣的衣角。

周泽期看着奚水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就来气,捏着他的脸,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步行不到十分钟就是纽洛的歌剧院,很古典很大气很中世纪贵族的建筑风格,占地广阔,拱形大门上方的扇形玻璃上是彩绘图。

奚水拜托路人给他和周泽期在门口拍了合照,他看着照片,“那样就是我们一起学习啦。”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歌剧院内走出不少奚水认识的人,他们当然一眼就看见了奚水,太惹眼了,还有他身边那个人。

奚水说“这是我男朋友”说得口干舌燥,拉着周泽期跑了,周泽期还不情不愿的。

“怎么不进去?”周泽期问他。

奚水不解地问:“你不是最讨厌应付别人了?”

“现在不讨厌。”

“为什么?”

“多晃悠会儿,就会有越多的人知道你不是单身。”

奚水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早就和他们说过了,他们都知道。”

奚水说完后,还大气地拍了拍周泽期肩膀,“放心,我会给足你安全感的。”

周泽期给了他十足十的安全感,他也不能让周泽期提心吊胆。

妈妈说过,爱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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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周泽期和奚水从超市里买了几块牛排和一大袋子其他的配菜往回赶,下车时,本来只是零星往下飘的雪陡然大了起来,极快地往下坠,扬扬洒洒,彼此的间距异常小,如柳絮一般,落在肩头都需要些时间才会完全化成水。看来,还跟着降温了。

周泽期:“国内白天还能穿背心裤衩。”

他说完,就看见奚水把伞撑开了。

“砰”地一下,黑色的伞面举过了周泽期的头顶。

周泽期眉头一皱,把伞柄推开,“下雪,打什么伞?”

奚水义正辞严,“我爸爸说了,下雪也会把头发打湿,也会感冒,你不打吗?”

“不打。”

“不打算了,你感冒我是不会管你的。”

奚水撑着一把巨大的黑色的伞走在周泽期的旁边,他走几步路,又会试图把伞举到周泽期那边,被推开后会自己乖乖走一会儿,隔不久,又试图往周泽期头顶送,又被推开。

一路推推搡搡,回到了家。

奚禾和蓝兰站在二楼的露台,各自举着一杯没加糖的美式,看着底下推来推去的两个人。

“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