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他们几眼,便对柴啸说:“你出来吧。”
因为从小家庭的缘故,柴啸一直对医生都有敬佩之心,所以他没多大犹豫,便随着他进了办公室。
袁西蔚把口罩摘下,从茶几泡了壶茶,转头问:“喝吗?”
柴啸摇摇头,“不用了。”
袁西蔚长得白净,甚至有些奶相,若把白袍一换,就像极一个学生。但这不是柴啸看他的关键点,他只是觉得他长得有些脸熟。
柴啸其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带他过来,他顿了下,问:“他没什么事吧?”
“你是希望他有事还是没事?”袁西蔚笑问。
柴啸接不了他这句话,应该是他没想过医生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没事,”袁西蔚扯着唇地道;“他只是因为低血糖才会面无血色。”
柴啸想起了苏莯青那苍白得要命的脸色,犹豫地问,“只是低血糖?”
“他是因为吃错药才导致的低血糖。”袁西蔚说:“他把降血糖的药和其他药混着吃了,虽然说这药对身体的杀伤力不大,但会容易引发低血糖,甚至可能会晕眩。”
柴啸没有说话,他突然想起了他被囚禁的那段时间,他在柜子里看见的那瓶蓝色的药。
他问:“他需要吃药?”
“当然。”袁西蔚耸着肩,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低头思虑了下,便说:“其实作为医生,不太方便透露病人的信息,不过作为他的发小,倒是可以和你说说,”他沉吟了下,语气变得认真,“他有黑暗恐惧症,还带来轻微的焦虑神经官能症,所以他需要吃心理药,只不过,”他的声音变得意味深长,“他挺怕吃药的,我也已经很久没看过他吃药了。”
他把手臂倚在储物柜,另一只手拿起茶杯,“你要说他是个混蛋,我肯定得承认,他横了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他还有其他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