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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佟安的肚子也越来越大,遇到的问题开始棘手了。
况墉申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的账本,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它,突然一手把账本掀翻在地,他站起身,点燃了一根烟,尽量抑制情绪上的焦炙和怒气。
最近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件能让他省心。
他拉开窗帘,他就在公司的最顶层,而这里能代表他最高的身份,而他往下睨望,街上的人就如同蝼蚁般密密麻麻,又无足轻重。
他不会成为他们的一员,不会成为地上爬的蚂蚁。
自从资金链出现问题之后,他的公司已经和空架子没什么区别。但不管他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这里毕竟是他一手创造的商业王国,他不可能让它毁了。
他揉了揉眉,摁了电话,对秘书说了几句话。很快的,况掣走了进来。
“爸,你喊我?”
况掣狭长的双眼遗传了他的父亲,这双眼一眯,就会显露狡诈的意味。但况墉申的那双眼有了多年久经世故的洗礼,更来得锋利而又戾气。
况墉申一直盯着他,盯久了才把头微微低下来,用指肘轻轻地敲起桌子,“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和殷思菱的婚礼会在下周举行。”
况掣的身子一僵,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看见他父亲那严肃的神情,就知道并不是开玩笑。他尽量露出一个笑容,“不是说半年吗,现在才过四个月。”
况墉申烦躁地说:“也只是提早两个月而已。”
“爸,你突然提前这么长时间,怎么也不早说,得给我心理准备。”
“这婚迟早得结,早结晚结有什么区别?”况墉申的声音有些冷硬。
“爸,”况掣滚动喉咙, “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况墉申笑了下,伸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信封,把里面的相片拿出来,随意抽出一张,便推到前面,“你是因为这个女人不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