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说得委婉,实际就是想让况掣离开。况掣自然是明白,他轻皱眉头,转头看了柴啸一眼,又朝着摇篮车看了一眼,眸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就离开了。
苏父慢悠悠地走到摇篮车,看见车里的婴儿,轻叹道:“好久没见过这么小的小娃儿。”
苏父过于温和,柴啸虽稍卸下防备心,但还是警惕地看着他。
“抱歉,我忘了介绍,”苏父坐在沙发上,笑道:“我是苏莯青的父亲。”
柴啸能猜出来,他回道:“您好。”
苏父垂着薄眼皮,看着柴啸,似乎在观察。
柴啸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浑身渐绷。
苏父终于开口了,“他手臂上的伤是你咬的吧。”
他这话一说,柴啸刹那间被口水呛到了,“咳,对不起,他、他……”
苏父突然一笑,稍微摆手地道:“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就是想过来问问你愿不愿意来我家顾那小子几天,有些唐突,希望你别介意。”
柴啸怔住,“他病得很严重?”
苏父把身子靠得舒服,“倒不是说严重,只不过他那个伤口引起了感染发烧,”他说着,哼哼一笑,“现在还得让人把他当太子爷伺候着才行。”
柴啸低头,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是谁,”苏父笑说:“那小混账做过什么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是不清楚,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人,如果你不想去也情有可原。”
柴啸没料到苏父过来的目的是这个,他的喉咙像有东西被塞住般,半天没出声音。
“不过我倒是心疼这小娃儿,”苏父的视线看着摇篮车,“她太小了,需要一个哺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