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啸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这个笑,觉得他神情带着无奈和苦涩,他便急忙说:“我只是随口一问。”
“我可以告诉你,”苏父看着照片,顿了好半会才叹息道:“那得从他们十一岁那年说起。”
苏莯青曾经无数次想,倘若他那天没有嚷着让妈妈陪他逛商场,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
苏母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玩偶,让苏莯青拿好,等会回家就把另一个送到苏若青的手上。
苏母笑眯眯地说:“等会你哥哥收到玩偶,你猜他会说出什么?”
苏莯青想也不想,就和苏母在下秒同时一气呼成地说出苏若青会说的话, “都这么大人了,还玩玩偶。”
苏母扑哧地笑了,用指肘温柔地碰了他的鼻头。
“你哥哥就这么一说,心里别提多高兴。”
苏莯青和苏母笑笑嘻嘻地走到后门,那边是最方便拿车的地方,但同时是最容易作案的地方。
于是,有五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以威胁的方式把他和苏母架到仓库的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一个破旧的衣柜抵在墙边。
苏父说着的时候,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噎了下,随后语气带着一股沉重,“他们向我索要高额赎金,那男人的声音我很熟悉,我知道他是谁。”他静了下来,继续说:“他们把我妻子和莯青关在房间……”
他们被关在房间里,门外是几个男人嬉笑吆喝,喝酒猜拳。
“不亏是苏建泽的老婆,那娘们长得倒是漂亮。”一个男人说。
“你是有多久没开荤了?”另一个男人调笑地问。
过了一会,就听见男人用力敲打桌子,恨恨地说:“如果不是他无缘无故退出投资,让老子的公司陷入危机,我至于落得现在这境地,他不仁我不义,我让他这辈子都后悔。”
苏母感觉到苏莯青的身子哆了下,知道他被吓着了,她温柔地把他搂在怀里,随后捂住了他的耳朵,“不用怕,没事。”
苏莯青埋在苏母的怀里,眼睛是闭着的,但又卷又长的睫毛正在害怕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