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是消停?”姜晏似是来了兴趣,身体前倾了点,“比如……”
“在外面乱搞,把自己青梅竹马的妻子逼得精神失常?”
姜瑾池脸色一变,抓起手边的烟灰缸扔向姜晏,怒喝道:“逆子!”
姜晏侧头躲过,听见身后嘭的一声,他眉毛微挑,眼里还带着点笑意,“这不是在向您请教不是?”
“怎么就恼羞成怒了。”
姜瑾池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揉了揉额角,慢慢平复着情绪。
多年来两人只要相见就要来这么一出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
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人。
半晌,他淡淡开口道:“你别以为你那些小把戏我不清楚。”
“你常住的那套房子养了个人,还一养就是三年,非要我挑明不可?”
“不过是个养着得趣的小宠物。”姜晏翘起一条腿,微微垂下睫毛,不以为意似的,“你倒是看得起他。”
“什么小宠物让你严严实实藏了三年。”姜瑾池低头整理袖扣,“你身边的情人来来往往也没个待得长久的。”
“养惯了,懒得折腾了。”姜晏抿了一口红酒,半眯着眸子,想起郁小雀怯生生的模样,嗤笑道,“那么个小玩意,不过养着玩玩罢了。”
全身上下也就一张脸能入眼,性子也怯懦,一戳一个小跟头,根本拿不出手。
也就只能养在金笼子里任他玩弄。
没有他的话,郁小雀怕是早就惨兮兮得饿死在哪个街头了。
哪有现在这好处好喝地供着。
日后他真结了婚,再把人随意送哪个房子里继续养着,没事去瞧两眼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姜晏垂着眼,噙着一抹笑,眨眼间就把郁小雀后半辈子安排得妥妥当当。
还颇有些心满意足地晃着红酒杯。
“你最好就是养着玩玩。”姜瑾池斜着眼瞥了他一下,“姜家容不下这么个登不上台面的主母。”
“别怪我到时亲自动手。”
“偷了东西还不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七吵八嚷的,还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
那女声尖利,吵得人心烦。
“什么事?”姜瑾池不耐烦地冲着侍者问道。
“是楚家的小姐要见您。”侍者恭敬答道。
“我没有偷……我没有……”隐隐约约是一道软糯带着哭腔的声音。
姜晏眸光微动,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
“让她进来吧。”
楚容微红着眼眶,发丝略有些凌乱,穿着抹胸小白裙楚楚可怜,贴着姜晏坐下。
张承拖着一个挣扎的少年,一把将人重重甩在地毯上,大声道:“就是他偷了楚容姐姐的耳坠!”
少年身子骨瘦弱,在地上滚了两圈,才晕乎乎地撑起身子,晃晃脑袋眼前直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