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路人被他双眼猩红的模样吓了一跳,姜晏久居上位,气势迫人,他磕巴道:“没,没见过……”
“我看见他了!”姜晏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他就这么高,到我耳朵,就在这,怎么可能会没看见……”
“姜先生,您冷静……”王秘书在电话那头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长得相似的人有很多。”
“你别着急……”路人见他实在焦急,好心安慰,“一定会找到的。”
“找不到了。”姜晏像是一下子泄掉了所有的气力,失魂落魄地放开路人,挤出一抹惨笑,“找不到了……”
这两年不是没有人暗戳戳地送给他相貌相似的少年,有声音相似的,有背影相似的。
可却都不是他的小金丝雀。
天底下有很多小玫瑰,但他却弄丢了那朵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小玫瑰。
“先生?”实习医生抱着试图挣扎越狱的小白猫,“猫找到了。”
“真是抱歉,没有看住他。”她以为姜晏是追着猫跑过来的。
“它跑哪去了?”姜晏接过小白猫,揉着它的小脑袋一点点平复心情。
“它一溜烟窜到一个小哥哥身上,抱着不撒手。”实习医生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忍俊不禁,“估计是看人长得好看。”
那人长得的确漂亮,像是冰岭上皑皑千层雪上开得最盛得花。
小白猫叼着姜晏的的衣服往一处扯,又叫又咬。
“发春了?”姜晏皱眉把他塞进猫包里。
小白猫白了他一眼,屁股对着他气呼呼地趴下了。
后脑勺都写着三个字。
大冤种。
......“呜……”江郁清躲在胡同里面,拍着小胸脯,文希捂着他的嘴。
“差点就被抓住了。”文希松了口气。
“我的零食呜呜呜……”江郁清小脸没有一点表情,恋恋不舍地望着撒了一地的零食。
“到家附近的超市再给你买。”文希捏住他的嘴,柔声道。
“他怎么会来这?”江郁清扒拉着墙壁,探头探脑。
他印象里的姜晏哪会来这种嘈杂的场合。
“可能是给猫看医生吧。”文希猜测道,揉了下江郁清的脑袋瓜,“你这才回来几天就碰上了,赶紧办完婚礼就把你打包送回m国。”
“订婚宴他不会来吧?”江郁清心有余悸,大脑都在**。
“应该不会。”文希牵着他上车,呼出一口气,“文家的婚宴还不够格把他请过来。”
“而且外界都以为两年前你就死了,文家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你是谁,放心,不会露馅。”
江郁清没有说话,捂着心口的位置,慢慢把惊涛骇浪压下去。
......“文家?”秦暮白一点点把手里的冰鞋擦干净,眼皮子都没抬起,“不去,没听说过。”
“文家设计的考斯滕有价无市……”白帆想学着以往撒娇的模样抓着男人的手臂,“对我的比赛很重要。”
秦暮白躲开他的手,看着眼前廉价的冰鞋目光缱绻,声音凉淡,“你自己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