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常去住处都找了……”王秘书摇头,“没找到他。”
“还能真失踪了?”江郁清回想起姜晏离开时的神情,电光火石间抓住了点什么,“姜晏他是不是精神方面有点问题。”
那种平静到疯狂的程度……
“姜先生的个人隐私一向保密。”王秘书也不知道,他叹了口气,“估计齐医生会知道点什么?”
“我这几天也没有看见他。”江郁清揉着额角,‘但他离开时是受伤了的。’“受伤?”
“他挑断了自己的手筋。”江郁清声线冷冽,像是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挑断了手筋?”王秘书险些从沙发上蹦起来,“什么时候?”
“三天前。”
“这下坏了,三天了。”王秘书自言自语。
他马上打给齐才川。
江郁清垂着睫毛抠着指甲不知道想些什么。神色疏离,仿佛漠不关心。
他撑着拐慢腾腾站起身,“我去给你接杯冰水。”
“姜晏?”齐才川那边有些嘈杂,“我没看见他啊。”
江郁清的耳朵轻轻动了动。
“他失踪了?”齐才川那边安静了下来,他沉默一会儿,“这样,你先带人去找他,我可能知道他去哪了,但是以防万一,我们分两拨人。”
“带着点医药箱。”
“好。”王秘书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连忙站起身。
“不喝水吗?”江郁清把水杯递给王秘书,大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抓着水杯的手微微抠了抠。
“谢谢您。”王秘书接过水杯,一口气灌干净,“事不宜迟,我得马上出发了。”
可江郁清不说话,就这么注视着他。
也不让开。
“您放心。”王秘书莫名开口,“姜先生不是乱来的人。”
“不会有事的。”
江郁清点点头,这才往旁边挪挪。
........巷子狭小逼仄,阳光都吝啬于透进来。
“你果然在这。”齐才川松了口气,敲了敲垃圾桶,“你这是又喝了多少?”
垃圾桶边上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份蛋糕,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左一块右一块地沾着灰。
胡子拉碴地对着蛋糕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
“臭死了。”齐才川本来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靠近了反倒被酒气熏得趔趄,“你怎么回事?不是好多了吗?”
“怎么又变成这德行了。”
他和姜晏一起长大,这人生下来仿佛就是为了打击别人。
他永远沉着冷静,永远临危不乱。
他以为姜晏会这样一帆风顺众星捧月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