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自然是没问题,我这就去。”王秘书仿佛不认识了姜晏似的,临走前又悄摸摸打量他一眼。
姜先生这是终于长点记性了。
“还有……”姜晏眉头紧缩,吩咐道,“盯紧了程玉,他最近老实不到哪去,差不多该收网了。”
网上的风向忽然转了个弯。
【大家不觉得这个江郁清长得有亿点眼熟吗?】
【你这么一说,的确是诶】
【找到了!我主页置顶视频,大家快去看!他就是两年前那个……】
【淦,晦气,是那个精神病】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瓜?】
【我是玉神多年老粉,大家还记得两年前玉神彻底出圈的那个比赛吗?他不负众望的夺冠,突然窜出来了sjb说那幅画是他的作品,还想砸碎了玉神的奖杯,疯疯癫癫的,好在玉神温柔,还呼吁粉丝不要网暴他】
【原来是他啊,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幸可是瞎眼了吗?】
【我记得那个鬼畜视频,他好像是脑子有问题,神神经经的】
【可能真的有什么隐情呢?】
【能有什么隐情,姜总都实锤他脑子不好了。】
【人在现场,要真是他画的,他怎么不当场画一个呢?】
【可能是太崇拜玉神了,癔症了吧】
【白瞎幸可了,好不容易谈个恋爱,还是个臆想症的】
【不是吧不是吧,瞬间塌房了?】
【他要不是有病,冒认别人作品就是又蠢又坏,散了吧,洗不白了】
江郁清两年前的鬼畜视频又被挖出来鞭尸反复循环。
网民们再一次通过网暴他找到了乐子。
江郁清扒拉着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瓷白的小脸上,他皱着眉头看的认真,连幸可来了都没听见。
“不要看了。”幸可按掉他的手机,揉了揉他的头毛,“他们一向哪有热闹往哪里凑。”
“不要理他们,等到水落石出哪一天就好了。”
“你要是实在难受,我找人压一压。”
“不用。”江郁清面无表情,神色幽幽地看向程玉住的小木屋,“这事闹的越大越好。”
“最好压都压不住,越对我们有利。”
青年清冷疏离的小脸在光线的照射下,仿佛一块剔透晶莹的玉石打磨出的白玉雕像,泠泠地浸润着光,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华。
好像这才是真正的他。
“办好这件事呢?”幸可侧头看向窗外,手指摩挲着裤线,“你就要走了吗?”
“也许吧。”江郁清低头自嘲地笑了笑,“折腾来折腾去,我连高中都没读完。”
“等到一切结束了,我要去读书啦。”
“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思放在感情上,姜晏带给我的阴影太大了,我现在看谁都好像他就挎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猝不及防地捅我一下。”
幸可沉默了一会儿,两人之间静道能听见呼吸声,他轻声道:“我可以去找你吗?和你去同一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