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牵过手吗?接过吻吗?”秦暮白一点点拂过文希滑腻的脸颊,温柔吐息,眸底却像是桎梏了几百条毒蛇似的,“或者,你们睡过了?”
“不然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江大哥才不会这样!”文希打开他的手,瞪着他,“江大哥是真的绅士,表里如一,真心对我好的。”
“江大哥?”秦暮白攥着文希的手腕用力,就要捏碎他的腕骨似的,“叫的可真亲热啊。”
“你的江大哥知道你坐过牢吗?”
“他知道你被不知道多少人玩弄过吗?”
“他知道你为我生下过一个孩子吗?”
所有他埋藏在心底的不堪被晾在白日下。
文希羞耻得眼眶微红,他别过头,压制着哽咽,“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不用你再提醒我,我知道我脏,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他那样好的人。”
秦暮白听着怀里的爱人这般自轻自贱的话,心口被什么蛰了一下,微微刺痛。
他没想到真把人惹哭了。
可更让他愤怒的是文希话里透出的意味。
倒还真是让他给说中了。
他眸子迅速蒙上一层阴鸷,又实在不敢太逼文希,生怕哪天这人又死在他眼前。
秦暮白的确长了记性,他不能没有文希。
“你不脏......”秦暮白笨拙地擦着他的眼泪,绞尽脑汁哄着流泪的人,“是我胡说,我们希希是最美的小月亮,干干净净的......”“不用你虚情假意!”文希躲开他的手,嘲讽地扯了扯唇,“拜您所赐,我哪里没有被人摸过呢?”
“什么张总王总李总......”他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数着,最后笑了笑,“谁的腿我没有坐过,您教的好,他们可喜欢我在床上的sao样了,我越是哭,他们越是来劲,后来我就不哭不求了。”
“原来这样就会好受很多。”
“您是该骄傲,我这样的身体还敢爱什么人呢?”
“不是的,其实没有......”秦暮白想把他抱紧在怀里,填补心脏空了的那一块。
文希推开他,随后擦干眼角的泪痕,“秦暮白,你不要逼我,我敢死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不怕死,总之这世上需要我惦记的也不多。”
文希定定地望着他,眼里是某种决绝的意味,和当年自杀前的神色一般无二。
“那你的孩子呢?”秦暮白避开他的眼神,动了动喉结,艰涩道,“你也不要了吗?”
“我的孩子?”文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眼泪猝然而下,“我的孩子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难不成还能死而复生?”
秦暮白神色难辨地注视他,没有说话。
文希瞪大眼睛,一个不可思议的事蹦出来,他的心跳快的异常,“你是说,你是说他没死?”
“怎么会?”
在得到秦暮白肯定的点头后,文希刹那间泪如雨下,眼里混着各种喷发的情感,他扬手给了秦暮白一巴掌。
“我不相信你,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
他哭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的确没死......”秦暮白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没有,他艰涩地叹了口气,给通讯录的一个人拨了视频,“你可以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