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五楼停下,他敲响房门,“江遥,是我。”
随着话音落下,紧闭的门被打开,一具滚烫的躯体像是归巢的雀一般扑进他的怀里。
江遥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听见贺鸣的声音他才确认对方就在门外,他近乎是热切地打开门,迫不及待地钻进能抚平他所有伤痛的怀抱里。
他抬起两只因为哭得太厉害而红肿的眼睛,贪恋地看着贺鸣的五官,嘴一抿,眼泪又不争气地跑了出来,语气委屈,“贺鸣”
贺鸣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团团包裹起来,掌心安抚性地在他后背搭着,柔和的声线带着浅浅的沙哑,“我在这里。”
江遥抽噎着,一觉醒来并未觉得好受,晕晕乎乎地像是在坐旋转木马。
一道清冽的声音骤然由几步开外的距离劈下来,“江遥。”
江遥脑子嗡的一声,猛然望向声源处,清瘦的谢知谨站在走廊上,满目疮痍。
贺鸣亦一同看着谢知谨。
这样短的间距,却犹如有一道分水岭将他们隔绝起来。
江遥搭在贺鸣腰上的手微松,诧异谢知谨会出现在这里。
谢知谨在楼下等了整整一夜,这是离他们小区最近的酒店,他只是碰碰运气,在他的多次询问下,前台才透露江遥确实在此入住,却始终不肯把江遥的房号透露给他。
那就等吧。
等到江遥下楼,带对方一起回家。
可谢知谨没等到江遥,先瞧见了贺鸣的身影,他甚至不必多思就理清楚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