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年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
他刚刚洗完澡出来,腰间围上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查看。
他停下擦头发的手。
就知道肖意驰不会记得最重要的部分。
对方被下了春药,神志不清的,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是本人意愿,不能作数。
俞知年用手轻触唇上的伤,还有点疼。
看来今天得继续戴口罩。
他昨晚把肖意驰送进医院,一方面是担心药的成分,另一方面是让专业人士开具权威证明确定肖意驰受害者的身份 谁动了坏心思,一个都跑不掉。
等医生诊断确认肖意驰没有大问题后,俞知年处理了一下嘴唇的伤口,戴上口罩,协助警方回la luna调监控取证。
一直忙到天亮,他才回家换洗。
期间医院已来电告知他肖意驰醒来,身体和精神都无大碍。
现在就收到肖意驰的信息。
怎么回复他呢?
对方还有零星记忆,真不知是高兴还是郁闷。
他把手机放下。
之前肖意驰忘了回复他,他也如法炮制。
苦了肖意驰。
回家后一整天捧着手机等消息。
俞知年看了信息没有?还是已读不回?还是真的忙没空看?
唉。
他无心干别的,枯等。
此时昨晚的记忆又在脑海里浮现。
他还记得什么呢?
他只记得对方柔软的唇和结实的身躯。恍恍惚惚间,他似乎隔着布料触碰到对方胯间硬起的一团,体积非常大的样子……
肖意驰摇摇头,他在想什么。这不是可以浮想联翩的情景。他不顾对方意愿,称得上是猥亵了。
自己当时一定丑态百出,像个发情的猴子一样。
又不是秀色可餐的尤物,饥渴猴急的模样相当不堪吧。
下午,俞知年终于回信息,让肖意驰在小区门口等,他接他去警察局做笔录。
肖意驰看罢,情绪依旧低落 一俞知年没有对他的道歉作回应。
他戴着口罩站在路边,看俞知年的奔驰开到他跟前停下。
俞知年也戴着口罩。
很好。有两层口罩隔着,既可以一路无言,也不必看清对方神色。
肖意驰上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