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霄冲到床边，一把掀开白床单，程旭那像睡着的脸让尚明霄崩溃。

眼泪再也止不住，哆嗦着手碰了一下程旭冰冷的脸，眼泪流下来了。

“旭哥！”

尚明霄喊出了第一次见面时候对程旭的称呼。

他们曾经睡在一张大床上，三个人毫不讲究睡姿，他们遇到瓶颈出去散心，走了好几条街饿着肚子回来。他们三个人吃两包方便面，为最后一口汤大打出手。

他们年少时还说过，三个人结婚后都生俩孩子，都做亲家，你儿子娶我闺女，我儿子娶你闺女，实在不行你儿子嫁我儿子也行！

荒唐胡闹过，一起拼搏过，艰苦创业，明明该有大好未来，可现在他再也无法回应自己了。

吵架也好，争执也罢，他们再也没办法斗嘴了。

哽咽着，流着泪，抓着床不许护士把他送去冰冷的太平间。

那里太冷，程旭不喜欢！

“尚总，尚总，让程副总走吧！”

小股东过来拉着尚明霄。眼圈通红，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尚总，你节哀！”

“尚总，先顾眼前吧，让程副总先去，你给他查抄杀人凶手，安顿他父母，安顿公司，这才是要紧的！”

三四个小股东劝说，搀扶着崩溃的尚明霄。

强行掰开尚明霄抓着床栏的手，有一位股东赶紧推着程旭配合护士去了太平间。

尚明霄看到停尸床转弯了，转头对着墙，用脑门磕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