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把注意力分在严爵身上的童飞远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脖子没事吧?”
严爵揉揉脖子,忍不住道:“童哥,你饿吗?”
“我不饿啊。”童飞远奇怪了一下,恍然:“你自己安心吃,不用在意我。”
可是被人盯着,他很难不在意。严爵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童哥,你刚才是不是看我了?”
“我是来保护你的,当然要看着你啊。”童飞远奇怪,“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的意思是,盯着的那种看法。”严爵加了句:“很强烈。”
要不然他也不会有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没有。”童飞远斩钉截铁:“我们都是经过训练的,除非重大的危险场合,我们不可能会让被保护人感到不适,更别说一直盯着这种不太礼貌的行为。”
他察觉到了不对,迅速通过耳麦联系了暗处的人,同时问严爵:“你感觉有人盯着你看?可以感觉出是哪个方位吗?”
严爵神情也凝重了一点,缓缓摇头:“只是一种感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是来自那里。”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吃街。
这里只是一处较为繁华的街道,因为晚上夜市摆摊的人多也就变成了小吃街。与不远处的热闹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们所站位置的,据说是要整修建筑隐患所以在高楼与街道之间围了一大片地方,安了脚手架的施工现场旁。
视线不从人多的地方而来,反而与悄无人至的角落有关。
童飞远神情严肃,站在严爵身侧呈保护姿态。不一会儿,听完耳麦中暗处人的汇报后,他簇起眉头:“小爵,这周围除了工地里面的看管人员,你所说的时间内没有可疑的人从这周围经过。”
有的也都是目不斜视奔着小吃街去的。就算是打量,也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不会形成“盯着”的强烈视线。
“你再感觉一下,还有人盯着你看吗?”
严爵凝神,微微阖眸感知,几秒后,他抬步朝着工地的方向走去。童飞远一步不落的跟上。
越靠近工地,路灯好像也越来越暗,严爵对一切视而不见只凭着感觉的牵引无意识的行走,最后,在一个坏掉的路灯下,他停下脚步指向被脚手架包围的高楼,无声道:“那里。”
童飞远凝眸看去,可天色漆黑一片他不借助工具什么都看不见,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过来时,突然,左侧的街道拐角处冒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按住严爵的肩膀,童飞远把他往黑暗中带了带,示意他不要发出声响。两人隐藏身形,默声观察那道黑影的意图。
在他们的注视下,只见那道黑影站在工地的围板外,双手放在胸前不知道干了什么,往后一退,助跑两步猛然跃起竟然直接跳到了近三米高的围板上,轻飘飘地好像没有体重一样,在上面一蹲,又很快跳进工地。
那道黑影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察觉到异常。
严爵瞪大双眼看了全程,幸好有烤串堵嘴才好险没发出声音来。
那个,真的是人?
*
张子真双手在胸前结印,确认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后,跃身进了建筑工地。
他谨慎地看了眼亮着微黄灯光的工地管理处,发现没有招来人后松了口气,赶紧找了个靠近脚手架的角落里,把别在背后裤腰带里的,小臂长的桃木剑拿出来握在手中。
又从口袋里掏出黄符,选了自己需要的后,他一手桃木剑一手黄符,口中默念经文的同时把桃木剑往自己身前一横,手中黄符在上面一抹,那张巴掌大的黄符竟然无火自燃,在一秒钟之内就连灰也不剩了。
随着黄符的燃烧,张子真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痛苦的神色,脸也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落下冷汗。
停下默念,他睁开眼睛看了眼高楼的某一层,心中暗道不好。
他还是高估自己,同时也小瞧了那东西的厉害,他体内的真气全都被掏空了也没有将那东西完全驱除,反而让它龟缩起来,感觉不到气息了。
一次失败的逞强。
张子真头疼地收起桃木剑,满口苦涩地想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在京市多留两天,至少也得要体内的真气恢复了,才能回家,保证不被自己的爷爷和老爸发现并且混合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