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要拨一个校级军官去保护他,除非那个人和他目的相同,保护只是顺带手。
“猜对了。”潘文成也不瞒他:“上品火灵根。不止是他,有很多上品灵根的人都已经被派出去深山老林搞建设顺带着修炼,老文和你熟,上面就把他安排到你那边了。”
严爵很想说他们其实也不是那么熟,话都没说过几句,但上面专门挑了个他认识的过来,这是心意,他感谢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有意见。
又简单聊了几句,两人分头各忙各的了。
京市八里山疗养院。
夏日的午后总是热气腾腾,虽然坐落在山中,疗养院里没有凉快到哪里去,再加上林子里长久不绝的蝉鸣,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心烦气躁。
然而就是这样算不上好的环境,疗养院中心院子的一颗银杏树下的石桌上,还有两个身穿太极练功服的老人执棋对弈。
“新住进来的那个是什么来头,你有消息吗?”
昨天他们这个很久没有新人来的疗养院,突然“大张旗鼓”地收拾出了好几个房间,他还以为是有很多人要来,没想一打听,说要住进来的就一个,剩下两个房间是那人的陪护人员。
行吧,陪护就陪护,只要肯掏钱老板不反对,来几个陪护都成。
“不知道,一点消息没有。昨天不是来了个梳道髻的小年轻吗?你有认出他是哪家的孩子吗,我怎么没听说有谁家的小辈是信道的?”
“不认识啊,我连自己家的小辈都认不全,你还指望我认识别家的?”这道声音理直气壮:“没消息猜什么猜,早晚要住进来,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嘿,你这老头儿,还不是你先提的?”
两个年龄加起来一百六十多的人就这么一边下棋一边打起了嘴仗。等争吵告一段落,没安静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的汽车和大门打开的声音。
齐齐往外面看去,一见车牌号两人又转头面面相觑。军方的?没听说有哪个老家伙要过来啊,而且还敢开着挂特殊牌照的车在外面晃悠。
车停了,依旧出乎意料的是,上面下来了两个年轻人。
严爵和文旭阳到后备箱拿了自己的行李,和司机告别后一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好奇地打量四周,目光到了那颗显眼的银杏树后,往下一看就和两张同样好奇的脸对上了。
有些尴尬地冲那两位老人笑笑,严爵没再乱看快步跟着文旭阳上楼。
“严哥,文哥!”
张子真在二楼电梯口接到两人,热情地带他们往房间走去,口中还介绍道:“咱们的房间在尽头,三个是挨着的,严哥你在中间。我昨天睡了一晚,这里超级安静就是晚上小动物的叫声多了点,别的没毛病。”
说完他往严爵的肩头看了看,小声问:“严哥,你身边那两只妖呢?隐身了?”
严爵无语地把想来翻他口袋的张子真推远:“他们有事不在,没隐身。”
在幼儿园的游泳池里玩找东西的游戏。
“好吧,我还以为能见到两位大佬呢。”
一直很安静地文旭阳出声提醒:“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小心一些不要多嘴,这里虽然排查过,但我们的人不在无法实时跟进,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嘴上没个把门的。”
张子真有点怵文旭阳,听他说话秒变正经脸,背都挺直了一些:“对不起,我记下了。”
严爵打了句圆场:“没事儿,小心些不要提明显的字眼就行。张子真,等我收拾完了来我屋里打游戏?文哥,你有空也可以来啊。”
文旭阳摇头:“你们玩儿就好,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到了地方,等亲眼看着严爵和张子真回了各自的屋里后,他才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没有看到文旭阳贴心举动的严爵,一进门就在床上躺平了。
他扭头看看床头的呼叫铃和屋内一看就非常舒适,没有明显棱角的家居装饰,长叹一口气心中浮现了“佩服”两个大字。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上面竟然把他安排到了京市郊外的一座疗养院里。
路上文旭阳告诉他,八里山的这座疗养院是一个出身军人家庭却从商的小辈,出资建造的,那人的本意是为了给自家长辈寻一个清静的地方养老,而不是呆在冷冰冰,每天有很多人病危死亡消息的医院里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