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场合,明显不太适合。
“陈厂长,请吧!”
“周老板请!”
陈德功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先一步走在前面。
他情知今天是自己最后一次以厂长的身份出现在盛洋玩具厂所有的员工面前,以后这个玩具厂与自己没有半分瓜葛。
而盛洋总厂,恐怕在陈坚返回后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毕竟陈坚好骗,那个老头子可不好骗,价值几百万的厂子被自己定价二百来万,还被砍到一百多万。
要说没猫腻,谁信?
陈德功和周正迈上水泥台,前者清了清喉咙,后勤很有眼色地将大喇叭递过来。
“大家都静一静!”
陈德功一手走着喇叭,一手做下压的手势。
这声音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威慑力却很强,在他说话的瞬间,厂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我今天召集大家,是要通知你们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都别交头接耳把耳朵支起来好好听着。”
陈德功还是以不急不缓的语调说话。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身上,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好奇站在厂长旁边的年轻人是谁。
今天周正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短寸如针的发丝昂立,目光如炬,嘴角勾起的微笑若有若无。
这傲立的姿态和工人们大有不同,有几个小厂妹已经开始眼冒红心了。
“因为总厂资金周转不善,就在今天中午,我们盛洋玩具厂已经被总厂售出,而我以后也不再是你们的厂长。”
等陈德功把这番话说完,厂房内的所有工人犹如炸开了锅,本来静悄悄只有他一人声音的回响厂房内,顿时嘈杂起来。
“厂长,玩具厂怎么突然就被卖了?”
“厂长,玩具厂被卖了,那我们这些工人可怎么办呢?”
“我家老人身体不好,孩子还在上学,一家老小可就指着这份工糊口呢。”
“咱们玩具厂经营不下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