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的这个问题,就好比媳妇问老公:“我和你妈掉下水,你先救哪个。”
所以,温折为什么要拿这样一个千古难题,来为难她小鱼!
沈虞很想装死,但温折依旧捏着她后颈,语调轻柔地反问:“嗯?”
沈虞自小就是个识时务的人,具体表现在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于是她义正言辞:“救你!”
反正周宪会游泳。
温折似乎只想听个让他舒坦的答案,也懒得细究这其中的玄秘。
他愉悦地拍了拍她后颈,“回去吧。”
沈虞心中哼哼好几声,用手抓住他规整的领带,往下扯。
“幼不幼稚。”
“舅舅真的只是舅舅,我很感激他。”
温折把领带从她手中解救出来,随后,搂着沈虞的腰把她放在大腿上。
“我知道。”他眼神异常认真,闷在心口一整晚的话,终于找到了出口:“但现在我是你男朋友。”
“我希望你的任何事情,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也是第一个照顾你的。”
沈虞嘴唇张了张,心脏像是被人用羽毛挠了下,酥酥麻麻的。
从外祖母去世以后,再没有人和她说过这种话。
周宪毕竟是个大她不多的男人,又非亲非故,面对他时,沈虞收起所有棱角,生怕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但温折不同。他们是平等的关系,也是她最能依靠的人。
沈虞眼睛泛酸,眼泪不争气地盈满眼眶,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知道了。”
温折揉了揉她后脑,“嗯。”
两人静静依偎了很久,也不知道李宗抽了几根烟时,温折轻拍沈虞的脊背,“好了,回去吧。”
“早点休息。”
沈虞下车时,脸颊通红,嘴唇也有些肿,一看就知道没做什么好事。
生怕李宗看见,小跑着就进了公寓楼,须臾不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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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虞恢复正常上班。鼎越的实习期有两个月,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但沈虞待在鼎越办公楼的日子,还未达半月。
温折在苏城耽搁的时间,回京后全都要补回来,这几天经常没日没夜地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