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
我坐到驾驶座上,歪头看他,总觉得不对劲,不放心的问,“你是胃疼还是头疼啊?带没带药?”
他闭着眼睛,没回答我,“开车,顺着路往下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叫我。”
我撇撇嘴,我很久没摸车了,技术可想而知,半天才开出去几百米,没几步就踩下刹车,左秉南前后晃了几次后,睁开眼睛很无奈的看着我,“你是开车呢还是开船呢?”
我无视他的嘲讽,很谨慎的盯着前方,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生死攸关啊。
出事的时候都已经走到山下了,雨下得很大,迎面而来的车灯很亮,我抬手一挡,不知道是不是路面太滑车子突然歪了方向,我一紧张,头脑发昏,油门当成了刹车,连方向都不知道变,冲着路边的树和石头就冲了过去,左秉南扑过来转方向盘的时候已经晚了,眼看就要撞上了,他猛地转了几下方向盘扑在我身上,一声巨响和撞击之后,车终于停了下来。
我稍微动了动,没有太大疼痛的感觉,我推一推压在我身上的左秉南,“你没事吧?”
他半天才费力的撑起身体,依旧半压在我身上,睁开眼睛眼神涣散,根本没有聚焦,他对我笑了笑,突然吐出一口血。
我被吓住了,想扶着他,一碰到他的后背,手上就有温热湿润的感觉,我就着昏暗的灯光一看,都是血,我的手上,他的身上,都是血,白衬衣湿嗒嗒的贴在他身上。
我浑身发抖,想扶他起来却又不敢动,他费力笑了一下,“别怕,你把我的手机拿出来,有一个快捷键,告诉他地址。”
我颤颤巍巍的从他的衣服了掏出手机,拨通后刚说清楚情况,那边电话就挂了,不等人说完话就挂电话这毛病是不是他们家的遗传啊。
挂了电话,我碰碰左秉南,“我扶你出去吧,会不会爆炸啊?”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不会,没闻到汽油味,我现在不能动,你先出去,一会儿等他们来了,你就说你是路过的,千万别说你是和我在一起的。”
他说完撑起身体,让我出去。我出去后半蹲着,他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呼吸越来越沉重,闭着眼睛好像昏过去了。
我揪着他的袖口,边哭边叫他,“左秉南,你别睡啊,你跟我说说话,都是我不好。”
他微微睁开眼睛,然后闭上,“我没事,就是累了,我就睡一会儿,你别害怕,他们很快就会到了。”
我知道他伤得很严重,我怕他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不敢使劲摇他,只能大声叫他,雨水打在我身上很疼,但是我眼里心里却只有这个男人。
“左秉南,你有没有发现你的七巧板少了一块?是我拿走的,我明天还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