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h拿出两个行李箱,打开衣柜,开始收拾。
馥萱靠在沙发上,看着瑾h忙来忙去,却始终没有一点帮忙的迹象。她低着头,眉头微微蹙着,略带不安地说,“小h,你还是别去巴黎了。”
“怎么了?”瑾h听了一愣,挑眉问道。昨天peter说要带她去巴黎散心,公司的事情逐渐稳定下来,她忙碌这大半年,也有些疲倦,想好好休息一下。恰好过两天便是乔斯的六十岁大寿,她便提出让peter陪她去巴黎。
馥萱站起来,呼吸有些急促,“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似乎这趟巴黎之行对你……对你有危险。”
瑾h噗嗤一笑,伸出手指用力点了点馥萱的脑袋,“你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peter一起去,哪会有什么危险,再说我们这么大两个人,还会走丢了不成。”停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温柔,“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明年就结婚。”
“明年?”馥萱一惊,一脸不可置信,“这么快,毕竟你才刚毕业……”
说着闭了嘴,支支吾吾嘀咕了半响,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可见瑾h一脸幸福温柔含笑,话到嘴边又咽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瑾h,你听我说,或许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必须要说给你听。”
“什么事情一惊一乍的?萱萱这可不像你的作风。”瑾h被馥萱逗得好笑,停下手中的动作,被馥萱拉到沙发跟前,并排坐下。
馥萱起身,拉上窗帘,又将房门紧闭,重新回到座位上,说道:“前几天我听父亲说,peter正合同股东会几个大股东转移股份,虽说你按照祁老先生的遗嘱,继承i集团的董事长,可是你手中的股份要等到结婚后才能生效。peter他……”
“萱萱!”瑾h猛地做起来,横眉冷声打断馥萱的话。
“小h你要相信我,这事我听父亲亲口说的,peter他想要吞并你们i集团,如今带你跟他去巴黎,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更何况那天我去上海出差,碰到了peter,他真的有阴谋,就是他身边那个小秘书,他们两个早就搞到一起了。他是骗你的,他不爱你,他和你结婚只是想得到i的财产……”
“够了!我不想听。”瑾h冷着脸,语气冷厉。看着好友担忧的神色,又不忍发作,叹了口气,只好解释道,“萱萱,我知道你向来对peter抱有成见,但你不能说这些话来诋毁他。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是他亲自给我挑选的未婚夫,我父亲不会看错人,我也不会看错。”
“父亲去世的这些日子里,如果没有他的陪伴,我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我也最相信你们两个,你为什么不放下成见,试着去接受peter,来祝福我们。”
馥萱有些着急,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的好友,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现在的瑾h完全听不进去,只好放弃,无奈地说,“好吧,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peter这个人,不得不防。你跟我一样,都太年轻,多听听老人们的意见,总是不会错的。”
说完拿起沙发上的拎包,转身出了祁家大院。
……
明天就要起身去巴黎,瑾h有些心烦意乱,她不想馥萱和peter之间有什么误会,更不想自己这个从小到大的密友为了peter跟自己闹得不和。馥萱对peter抱有成见,在peter来i第一天上班开始,这个事实就已经存在了,尽管后来父亲一手提拔peter,坐上总经理的位置,甚至和自己订了婚,也不见得馥萱对peter的态度有所改变。
以前还好,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简直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了。
她相信peter对她的感情,也相信馥萱不会害她,可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来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瑾h双手杵着下巴,轻微地叹气。
peter走过来,递给瑾h一杯红酒,温柔笑道:“遇到什么事了,唉声叹气的。是不是又是公司那几个老顽固?”
瑾h摇摇头,无奈地说:“是馥萱,她最近对你的成见越来越深了,真担心你们哪天打起来。”
peter伸手揽着瑾h的肩膀,轻微笑了笑,答非所问,“现在还早,我带你出去溜达。”
瑾h报以微笑,算是同意了。
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快速在马路上行驶。黑夜渐渐来临,北京的夜晚如同白日,灯火璀璨如同明星,瑾h从车窗看向外面,街道上形形□□的人或匆忙或悠闲,林立两旁的高楼大厦闪着明亮灯火,繁华似梦,璀璨如锦。
车速越来越快,熟悉的街道越来越远,瑾h突然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臂膀,转头问peter:“我们去哪里?”
peter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是郊外一片茂密的树林,一条大道穿插而过,旁边是低矮的草地,平坦开阔。peter停车,将瑾h牵下来。
周围的景色让她眼前一亮,前所未有的喜悦涌上心头,娇美的脸庞带着微笑,如同天空中明亮的星光,瑾h看得呆了,不自觉向前跑了一段距离,叹道:“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