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龙海的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当下就准备训斥这不孝之子一顿,旁边的妇人见状不对,连忙拉了拉程龙海的袖子,指指后方一起跟来的两位儿子,示意正事要紧。
程龙海这才勉强压下脾气,不过说话时语气更硬了,用命令的语气道:
“你一个人在青阳宗我们不放心,将你大哥三哥都带入青阳宗,你们兄弟三人互相有个照应,家里也能更放心。”
程怀潜这次是好奇了,“如何带人入青阳宗?”
这话又让程龙海感觉心中的火气直往上冒,一旁的妇人想着自己儿子的前程重要,连忙伸手按住男人,笑着解释道:
“小五啊,母亲打听到青阳宗的外门弟子是可以带自己的仆从,还听说青阳宗的仆从也是可以上课修炼的,你只是一个人出息了,孤木难支,不如带着你大哥三哥,你们兄弟三人可以相互扶持!”
程怀潜扭头和夏瑞泽对视一眼,他们还真没听说过这条规矩,似乎也没看到过有人多带两个仆从啊?
“哦,我想起来了。”夏瑞泽翻了翻记忆突然道,“有一次我似乎听到有外门弟子提过,说他从小到大有一位用惯的仆从,离了那人生活处处不便,便跟外门管事申请将仆从带入青阳宗。???c0
人确实是带进来了,只不过那仆从与青阳宗自己收入的仆从待遇完全不同,并不能跟着一起上课修炼,甚至不能离开那位弟子的院落。”
夏瑞泽的话让程龙海夫妇乃至后方两个年轻人的表情瞬间不好看了,一直努力维持和善微笑的妇人再也维持不住了,当下就开口嘲讽道:
“小五,你父亲跟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说法?怕不是你不想提携家中兄长随便想出来的借口吧,真难为你还能找到人配合你一起撒谎,真是……”
之前二十多年妇人都是如此训斥“程怀潜”的,先前是因为多日不见再加上有求于人才装出和善大方的样子,被气急了顿时露出本来的面目。
“程怀潜!我看你是胆子大了不听父母的话了,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没有家里的培养你如何能得到这样的机会?你不仅不知感恩还用低下的手段算计你的兄长,枉为人弟!”
没有夫人的协调,程龙海顿时也不再压抑脾气,大声训斥道。
“两位慎言,饭可以多吃,话却不可以多说,我听闻仙域之人失手伤那么几个普通人并不算什么大事,也无惩罚,天黑露重,小心脚下啊。”
夏瑞泽笑意盈盈地说,仿佛他不是在放狠话威胁,而是在聊天气如何一般。
一直以来,仙域之人外出历练时,若是不小心伤到普通人,给予赔偿是仙域弟子仁善,什么都不管也没人找地方说理去。
所以世俗中的小孩子从小都是听着万万不能惹怒仙域之人的故事长大的。
人人都对仙域又向往又惧怕,夏瑞泽的威胁一出口,长久以来对仙域的惧怕让程家四人都被吓了一跳,两个年轻人甚至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惊惧地盯着夏瑞泽,生怕他直接出手。
毕竟程怀潜是他们的家人,还是一直被欺压的一方,他们已经习惯了看不上程怀潜。夏瑞泽却是陌生的仙域之人,之前妇人气急时敢当面嘲讽他,此时被威胁却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躲在丈夫身后。
程怀潜脸上的假笑在妇人说话时就消失了,此时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直接拒绝道:
“我是不会带他们进青阳宗的,没事的话你们就走吧,以后也不要来找我,耽误我的修炼。”
听着程怀潜毫不客气的话,程龙海感到一阵心慌,有一种就要失去这个儿子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感觉又让他更加愤怒,他瞪着程怀潜,厉声问道: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倒要去青阳宗问问,他们要招的弟子就是你这样发达了就抛弃亲人、忘恩负义之徒吗?
你要是还认自己是程家人,就把你的两位哥哥带进去,我跟你母亲是你的家人,能原谅你得志轻狂,但与外人相处时,你万万不能如此蛮横无理。”
程怀潜彻底不耐烦了,皱了皱眉,冷笑一声道:
“你这样给我乱扣帽子,有想过若是被青阳宗的仙人听到,果真将我赶出青阳宗的后果吗?
你若是想你程家无人留在仙域,尽管到处去宣扬好了。”
说完,程怀潜拉着夏瑞泽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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