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都沸腾的同时,一些不足为道的小插曲也在静悄悄地发生。
昏暗潮湿的房间犹如医院最阴森的地下停尸房,充满腐朽的尘埃气息如幽灵般漂浮在拥挤的房间里,透明输液管伴随着医疗器械嗡鸣的响声,最容易让人联想到无法抗拒的死亡和衰老。
但被输液管包围的这个男人面对这习以为常的身体疼痛却波澜不兴,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
顺着没入皮肤的输液管看去,这人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扶手,充满兴味的目光似乎透过眼皮,好似赞叹地盯着那不经允许突然亮起的电视屏幕。、
“说实在的,优成长的速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这半路出家的小家伙可比我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死柄木弔厉害多了。我记得他比弔那孩子小五六岁吧,居然可以轻易地达到了这种水平。”
如果不是因为手上维持他生命的透明管的束缚,afo几乎要愉悦地笑出声音来。
“想想弔前几天对雄英的奇袭计划支离破碎的模样,再和优这场影响力几乎达到整个国家、连欧尔麦特都无法阻止人心晃荡的统治进行对比,啊,我的弔啊,真是可怜呢。”男人摇头,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过,优可是把死柄木带走了哦?黑雾那天慌乱的惨叫连老夫都有些受不了了呢。”医生将配置好的溶液导入仪器,乐呵呵道。
“弔是被英雄抛弃的遗孤啊,世界上对欧尔麦特最仇恨的人,只要欧尔麦特还是英雄,他就不会站在那一边。”allforone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谁也看不见这个人烧毁的眼皮下究竟是多么凉薄和恶毒的情绪,“他是志村转弧,上一任ofa继承者的后代这件事,他可没有机会知道啊。”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优成为覆灭正义社会的支柱呢,真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啊。”afo其实并不在意那收养的这两个孩子对他的感情是否深厚,作为曾经凭借一己之力登顶的男人,他的内心理智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他在乎的是一种意志的传递。
就像从他弟弟身上流传下来对抗他的火种,个性oneforall一样。
不过,他并不需要什么精神力量的传递。因为,他还把三年前获得的一个作为秘密武器的个性,留在了优那孩子身上。
——一种能够传递记忆的个性。
只要达成制约个性所需要的苛刻条件,他就能摆脱这具羸弱的身躯,重新复活在世界上,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地拥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和无数的信徒。
只不过是以另一个身份罢了。
角落位置的灰尘打着旋儿落在地面上,轻微的响动好似是由偷食的鼠类引起的一般。
独自沉思的afo头也没有回。
曾经被灼伤的声带让他的语言极其嘶哑难听,就像魔鬼演奏者用锯子在切割着大提琴,“呵,真是难得,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会有访客,不知道是哪位大驾光临呢?”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afo借着“红外线”很快将这人的轮廓细细描绘了一遍。年轻的外表,黑发配上脑袋上古怪的天线装备,寡然无味的表情让这个人的存在感很低,甚至会给人有一种“看了第一眼扭头就忘了长相的令人惊叹的普通感。
这就是他潜入的依仗吗?
afo的神色看不出喜怒深浅,反而饶有兴趣地牵起嘴角。
倒不是他并不把潜入者放在眼里,能不惊动任何人潜入这里的人绝对不是毫无能力之人。
尽管他仍重伤未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目前世界第一的欧尔麦特亲自前来,也不敢口出狂言说‘一定能杀死他’。
潜入者,也就是齐木楠雄看着面前的西装土豆男漫不经心地将身上无数条八爪鱼一样缠绕着的输液管扯了下来,从一旁戴上了深色的呼吸面罩“呀咧呀咧,真是令人不适的一幕啊。”
超能力者摸出一张照片,他注视着土豆男紧闭的双目,言简意赅,“这个人。”
意思是‘你应该认识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