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嗝!”
“好可怕啊,害怕失去主公,灵力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逝走的感觉再也不想体会一遍了嘤!”
喧闹哭泣的声音一点一点充斥了几乎无人的临滨,似从积蓄了无数不良情绪的容器中一股脑地放了出来一样。
被无数只黏糊糊的小猴子包围的光宙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进退不得的情况,眼神可疑地游动了几下,最终他只好无奈地叹息,发出了粉红伯爵般深沉的声音。
“呀咧呀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宣泄完情绪的短刀擦了擦眼角,脸通红地被成年组的刀剑们按在了身边。
成年体的付丧神们对视了几眼,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场面有些凝滞和沉重。一年时间,完全失去灵力供给的他们,经历的心理折磨和痛苦完全是他人难以想象的。
担忧,不安,自责。
为什么在主公最需要的时候,只能毫无办法地等待着消息?
为什么明明应该是挡在主公身前最锋利的武器,却一直被保护?
就像是爬上石阶的青苔一点一点侵蚀了他们的内心。
重新见到消失那么久的审神者,感受到熟悉的灵力,五味陈杂的情绪如泄洪般涌入付丧神的大脑。
而此刻,居然是平时略显脱线的三日月最先站了出来。
他整了整宽大的衣襟,施施然站到了最近的位置,微微弯下腰凑近了黑发的少年,眼中如碎金般浮动的光影穿透了风起云涌的海面,他一如既往地笑着,笑容很率直。
只是弯起的眼睛里却没有一如既往的笑意。
“哈哈哈哈,许久未见,主公比起那场爆炸前更高一些了呢。”三日月收敛了神色,认真地打量起依然年少的审神者。
比起刚来本丸时候那种放肆的模样,他能够感觉到少年某种微妙的不同,那是一种经历过波澜壮阔的世间汹涌而沉淀下来的东西。
想到这是主公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因为他们无法实施保护而被迫成长的代价,他就
“哼,当然。”
三日月垂了垂深邃的眸,复而睁开,好像有些苦恼地歪头,不明不白地继续道。“老人家的确经不起折腾呢,平时啊,我就不喜欢自己动手,平时的打扮也是别人来帮我的,有的时候内番比试也打不起精神来,但是——”
“如果是事关主公的任何事情,我,还有大家都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啊。我们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焦急等待却无处得知心系之人安危的绝望了。”
被誉为天下最美的刀剑正色道,“嗯——主公,给予我等为您安危考虑的资格吧。遇到危险的时候,请允许我们站在您的身前,奋勇杀敌才是我们的使命啊,这个时候,即使是老爷爷也没有办法舔着脸要求被照顾呢。”
“吉光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请让我们献上所有的力量!”
光宙优抬眼望去,顿时被震撼了。
无数双来自仆人的真挚眼神投在他的身上,似乎在诉说着内心无尽的战意和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