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一见三人回来按着时间要给多多冲奶粉喝，姜婳轻声说：“阿姨，我来吧。”

只要姜婳在的时候，多多基本都是她自己照顾，闻言阿姨没和她客气，就说烧个汤然后就可以吃饭了。

姜婳道了谢。

熟练地冲了奶粉，姜婳坐在院子里，一手抱着多多，一手喂她喝奶。

她察觉到外婆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院子里有特意给多多搭建的小小游乐场，她每天都要玩儿好久。

喝完了奶，姜婳哄她：“妈妈好久没看宝宝玩儿了，宝宝去玩儿会，妈妈看着你，顺便陪外婆说说话，好不好？”

多多懂事地点头：“好的呀，但是妈妈陪曾外婆说话了晚上也要陪宝宝说话哦。”

“当然，”姜婳笑着亲亲她，“自己走可以么？”

多多笑起来，炫耀似的：“当然可以哦，妈妈你看着宝宝。”

“好。”姜婳点头。

她看着多多小人儿迈着小短腿走到小游乐场，见她转身，她对她点点头，示意自己一直都有看她不会走。

多多笑得更开心了。

看了她一会儿后，姜婳才看向外婆，轻声道：“外婆。”

她大抵能猜到外婆应该是想问她脖子上痕迹的事，她也想了不少说辞，却没想到……

“多多前几天发烧了。”低低的一句。

姜婳一愣，随即难受的感觉迅速涌上心头，她猛地抬头看向那个玩得开心的小人儿。

“没事，不是高烧，你不用担心，第二天就好了，”外婆看着她，第一次轻拍了拍她的手，“她啊，就是生病的时候一直叫你，想妈妈在身边。”

一股酸意骤然涌上姜婳鼻尖。

“外婆，你怎么不告诉我？”仍是难受，心脏像被攥着似的，“对不起，我……”

“别自责，哪有哪家孩子不生病的，正常的，想着你这两天就要回来就没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多多啊……她需要你，她就想和妈妈在一起。”

外婆松开她的手，看了眼多多：“你母亲她任性妄为，以为自己所做皆是为了爱情很伟大，实则没有责任心，担不起母亲这个称呼，让你幼年受了很多苦，后来被接回姜家……但你和她不一样。”

两人之间从不曾提及姜婳母亲。

“外婆……”

外婆摇摇头，说：“我一直都没问你多多父亲的事，婳婳，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姜婳知道她什么意思。

外婆是怕她和她母亲一样。

“是分手后有的多多，分开是因为厌倦了，”姜婳措着词，没说两人当初只是走肾关系而已，“在一起时彼此未婚单身，外婆放心。”

外婆点点头，到底是松了口气。

“那你……”

她的目光移到脖子上。

这一瞬间，姜婳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昨晚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他男色所迷所以和他上了床？

“弄伤的。”她只是这么说。

外婆审示了她两秒，最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出门在外，万事小心，注意安全。”

“嗯。”

外婆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我的意思是，把多多带在自己身边吧，她还小，一直念着你，但她又那么懂事，怕你工作分心也不说明，但外婆始终觉得，孩子最需要的是你，你该在她身边。”

“婳婳，明白外婆的意思吗？”

姜婳下意识再看向独自在那玩耍的多多，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多多也抬起了头，挥着小手朝她笑得开心。

那一笑，如同最暖的阳光将姜婳治愈。

“我明白，谢谢外婆。”她也朝多多笑了笑，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