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沉等自己的身体的药效全部消退之后,她才从密室出来,出来的时候,天际正好泛白了。此刻的苏清沉十分狼狈,身上衣冠不整,却又被汗水淋湿,头发凌乱不堪,这大概是苏清沉长这么大最狼狈的时候。好在昨日和她和陆凝雪所洗的浴桶的水还在,虽然是昨日洗过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苏清沉也只能将就凑合着。
她入浴桶快速清洗了身子,头发,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衫,此刻的她已不复之前的狼狈,一道青黑道袍,插上木簪,看起来就是禁欲又威严的清风观掌门,颇有几分清风道骨之感。她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画轴,那画轴里那羞人极的图画,让苏清沉想到昨夜种种,这些昨夜她和陆凝雪真真实实都做过的事情是。虽然说昨夜之事违背她本意,但是昨夜那耳语厮磨的感觉,身体被陆凝雪那般羞耻的对待的感觉,任凭陆凝雪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记忆,却那般清晰,让苏清沉想忘都忘不了。
苏清沉把捡起的画轴又放回来了地上之后,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尚早,道观中还未有人起来。苏清沉便去了她师傅的厢房,虽说清风观房间拥挤,但是她师傅的房间,却一直空置着,里面藏了许多道家修炼的经书,即便自己当了掌门之后,也没有搬进来住,但是想要清静修炼的时候,便回来师傅房间。
苏清沉在她师傅房间上了一炷香之后,便坐禅入定,可是今日的她却怎么都无法入定,她也不再入定,而是坐着等时间流逝。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道观里所有道姑都起来,昨晚功课,正是早上吃粥的时辰。
所以苏清沉出现的时候,道观中的女道姑都看着她,只见苏清沉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倒是有几个人见她从宋清波房间出来,才知,原来昨夜大师姐不在房间在师傅房间,不过她们个个都饿着肚子,正想着等吃完粥看热闹。
张文娟看着苏清沉,和平日并无任何不同,甚至张文娟都怀疑自己昨日所见和陆凝雪苟且之人和眼前的苏清沉并非同一个人。
“昨夜大师姐去哪了?”张文娟试探的问道。
“昨夜在师傅房间坐禅入定。”苏清沉平静的回答道。
“昨夜我让人到处寻大师姐,却未曾在师傅房间找到大师姐,而且昨日的事情闹了那么大动静出来,大师姐难道都没有听到么?”张文娟确定昨夜苏清沉被自己下药了,不可能去师傅房间,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师傅房间另有奥秘,等以后告诉你,她们没找到,也是正常的。我入定之后,自然就感觉不到外界之事,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清沉态度很自然的回答道。
“昨日吕菲萝诬陷大师姐和陆凝雪之间苟且之事,为了证实大师姐清白,我等就去了大师姐房间,谁知,这陆凝雪实在不堪,生性淫邪……”张文娟便把昨日之事说了一遍,一边还仔细观察苏清沉的表情。
苏清沉听完之后,皱眉,好似听到最荒唐的事情一般。
“陆凝雪竟是这样的人?可是属实?”苏清沉自然只能装着不知情的问道,但是这样的话问出口,她心里并不好受。
“大师姐,都是真的,道观中这么多师姐昨晚都看着,我也想不到那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陆凝雪竟然是这样的女子,大师姐你和她一起住了那么久,她没对你做什么吧?”苏清沉没心机的四师妹说道。
“如果此事是真的话,我也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苏清沉脸色冷凝的说道,显然也有种被隐瞒后的不安
“大师姐,这陆家的这两个品行不端的人,大师姐打算如何处置呢?”张文娟又问道。
“等用过早餐,再处置也不迟。”苏清沉回答道,从昨夜开始,她就隐隐觉得自己这个二师妹似乎处处在给自己下绊子。
“也是,大师姐,先用餐,不过作为师妹,不得不提醒大师姐一句,陆凝雪和大师姐一住居住多年,夜夜和大师姐同床共眠,必定对大师姐的清誉有损,此事攸关大师姐的清誉,还得要小心处置才好。”张文娟一副善意的提醒到,确实在暗暗施压,清誉有损的苏清沉,现在已经不那么适合当清风观的掌门。
“把陆凝雪和吕菲萝赶出清风道观就是了,大师姐绝对是清白的,我相信所有人都是相信大师姐的,绝对没有人敢乱嚼舌根,大师姐的清誉才不会败坏在陆凝雪这种□□不堪的女人身上。”她们的四师妹觉得她家二师姐实在多虑,她是坚决相信大师姐是清白的,说来,还是那个陆凝雪不好。
“我自有分寸,谢谢二师妹提醒。”苏清沉淡淡的说道。
张文娟本还想说什么,见苏清沉态度冷淡,也不再多说,只是视线瞥了一下苏清沉的宽大的道袍,心中冷笑,只要等下让苏清沉拉袖子,只要苏清沉的守宫砂不见了,到时候苏清沉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等用膳完,道观中的所有人又都被召集到大厅,很显然是为了处置陆凝雪和吕菲萝的,在大厅的女道姑们,又窃窃私语议论开了。
议论的内容无非是各种说陆凝雪难听的话,苏清沉听在耳中只觉得刺耳,却也不能表露出来,只是让人去把关在柴房里的陆凝雪和吕菲萝给带了上来。
陆凝雪和吕菲萝很快被带了上来,当她的视线对上苏清沉,看着苏清沉一如平日那般,昨夜种种,就好似恍若隔世一般,若不是此事处境十分难堪,陆凝雪都怀疑,那都只是和异常风过了无痕的一场梦。不过此刻见清沉安好,陆凝雪便放心了,她愿意承下所有责难,只要能护住清沉就好。
苏清沉视线在对上陆凝雪之后,很快就移开了,她知道此时不能泄露太多。她知道即便作为掌门的自己,此刻却对陆凝雪的处境无能为力,能做的也只是自保和陆凝雪撇清关系,这让苏清沉觉得自己很无能,也很自私,甚至不堪。
如果可以的话,陆凝雪万万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清沉知道自己的难堪,当然无论清沉怎么处置自己,自己都不会怪清沉,她知道清沉的难处,她希望清沉不要为自己感到为难才好,她已经连累清沉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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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沉等自己的身体的药效全部消退之后,她才从密室出来,出来的时候,天际正好泛白了。此刻的苏清沉十分狼狈,身上衣冠不整,却又被汗水淋湿,头发凌乱不堪,这大概是苏清沉长这么大最狼狈的时候。好在昨日和她和陆凝雪所洗的浴桶的水还在,虽然是昨日洗过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苏清沉也只能将就凑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