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沉这才看向陆凝雪,对上陆凝雪的视线,心情极其复杂,昨夜种种浮上心头,虽说昨日自己中了春药,但是陆凝雪还是不免有些乘人之危的嫌疑。而且自己之所被吕菲萝这般设计,多多少少和陆凝雪也是有些关系的,原本她是该迁怒于陆凝雪,可是看着瘦弱的陆凝雪为了保存自己,把一切罪责都招揽到身上,她就不忍再多加责备。她即便她想保住陆凝雪,但是却是知道,陆凝雪画的那些春宫图,却让自己怎么都保不住她。
苏清沉的视线让对视中的陆凝雪低下了头,她不知道此刻苏清沉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苏清沉心目中是怎样的存在,但是她总是觉得自己愧对和牵累了她,此刻自己身败名裂,如此不堪,更是让她自惭形愧,不敢再直视苏清沉。
“你想说什么?”苏清沉清冷的声音问陆凝雪,此刻她倒希望陆凝雪也能像吕菲萝那般善辩,这样自己就可以为她开脱了。只是她觉得陆凝雪就算留下,也是受人非议,指指点点,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什么想说的,任凭大师姐处置。”陆凝雪终还是抬头看向苏清沉,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赶出清风观,日后怕是不能再见清沉了,想到这里,她便顾不得羞耻,看向苏清沉,好似要把苏清沉的样貌牢牢记住一般。
连狡辩都不会陆凝雪,让苏清沉的心紧紧揪了一下,只觉得有些难受。
“既然如此,我便赶你出清风观,可有异议?”苏清沉又问道。其实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苏清沉对陆凝雪要比对吕菲萝客气许多。
“没有异议。”陆凝雪应答道,是一点都不想让苏清沉有为难的可能。
“那吃过早饭,收拾一下,就下山吧。”苏清沉也只能这般处置陆凝雪,别无办法。
“嗯。”陆凝雪觉得清沉不但没有为难惩罚自己,还让自己吃过早餐,甚至收拾行李,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等处置,其他人有异议吗?”苏清沉问道观中其他女道姑。
“大师姐对陆凝雪处置过于温情,我怕其他人以为大师姐和她有什么私情……”张文娟一副为苏清沉着想的说道。
“陆凝雪这些年卖画贴补道观,也算是为道观出过一份心力,如今都已经要把她赶出去,你们还想如何?”苏清沉看着张文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