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秦一见他们三人这架势,低骂了一句,走过来拽走周廷深,“你疯了?”
周廷深冷声呵斥,“放手!”
闫秦置若罔闻,一脸歉意地和夏栀道歉:“夏栀,不好意思了,我一时没看住他,无论他和你说什么,都别放心上。”
说罢,他冷睨了周廷深一眼,“还站在这?准备被保安赶?”
周廷深看着围过来的一群人,以及冒着寒意的夏则言,眼看是打不起来了,他冰冷的视线刮过夏栀依旧抱着郁修竹的手,一声不吭地跟在闫秦旁边离开。
路过夏则言的时候,夏则言开口喊了他一句:“周公子。”
周廷深瞥了他一眼。
但夏则言正眼都没瞧他,他不当场把他赶出去,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了,“藤京酒店的事,是我安排的。”
所言之意已经足够明显,周廷深呼吸一滞。
而另一边,郁修竹此时的心情也不大好。
他误以为夏栀的意思是在心疼周廷深,难得掰开了夏栀的手,硬邦邦的,“走吧。”
夏栀跟在他身后,满是关怀,“之前是周廷深打伤你的?”
“是又怎样?”这是在看不起他吗?郁修竹的声音闷闷的,却又舍不得和她发脾气,“你就这么在乎他?”
夏栀觉得这男人今晚怎么这么奇怪,白了他一眼,“我在乎他干嘛?我是在乎你,他以前学过跆拳道的,你干嘛要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又不值得。”
瞬间春暖花开。
那句“我是在乎你”简直让郁修竹飘飘然起来,重重地点了下头,“嗯!你说得对。”
一场硝烟化作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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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林肯快速地穿梭在车流中,闫秦开着车,而周廷深闭眼坐在副驾驶室里,懊恼自己刚刚的一时冲动。
“今晚你来也来了,见也见了,这会儿总该死心了吧?”
周廷深靠在椅背上,车辆自带的按摩功能让他舒缓了几分。
其实从今晚私自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可能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他人怀中,离她越来越远。
就算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他扶着额,“不死心又能怎么样,我就算能让夏栀回来,她大哥那一关我也过不了。”
“打住,你连让夏栀回来的可能都没有,”闫秦就想让他清醒一点,“祝她幸福吧,她也曾陪过你八年。”
是啊……
八年,到最后,他自己把她弄丢了。
往后余生,只剩执念。
闫秦总是嘲讽他是现世报,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这个伤疤撕开了口,就再也愈合不了了,因为这世上,已无良药。
一颗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指间,又蒸发殆尽。
从此往后,无人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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