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他认真考虑了一阵,决定还是不念了,太中二,太幼稚,不符合他聪明机智的虫设。
法奥维拉一回头就看到床上的雄虫张着嘴,目光呆滞,好似智商掉线的傻模样,他慢悠悠开口说道:“嘴张太大,口水流出来了。”
牧野一个激灵,连忙抬手摸了摸嘴角,干干爽爽的,什么都没有。
他的双眼射出哀怨的目光,控诉道:“你骗我。”
法奥维拉很是大方的承认了,“除了我以外,屋子里只有你,我想骗其他虫也做不到。”
牧野: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他恼羞成怒地扑了过去,把法奥维拉压到身下,故意装得恶狠狠地说:“好哇,我要惩罚你!你已经被我抓住了,根本跑不掉,还不乖乖听话,求我两句,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你放了。”
“哼哼,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撕票!”
法奥维拉一点儿惊吓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很是从容地说:“我好害怕,你要怎么罚我?”
牧野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我要……我要罚你……让我想想……”
他还没想出来,法奥维拉就一个翻身反客为主,直接调换了双方的位置,现在牧野成了下面的那个,法奥维拉低低笑了一声,将碎发捋到脑后:“业务很不熟练阿,不如换我来。”
他轻扯嘴角,蓝色的眸子在逆光的角度下显得幽深至极,像是一汪深潭。他用一种柔滑的语调慢条斯理地说:“罚你用这张嘴,好好伺候我,要是做的不好了,我就剁掉你一只手,听懂了吗?”
他居高临下,衣衫半敞,颈侧的痣随着法奥维拉的动作晃来晃去,勾引着牧野的视线,从他的角度什么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牧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这股血色蔓延到耳朵,让他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也或许就是如此,法奥维拉比酒还要令他上瘾。
他在一阵恍惚中找到自己的舌头,磕磕绊绊地说道:“听……听懂了。”
他刚要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法奥维拉按住,这样根本没法儿起来,够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