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推开门,果然在房间里找到了法奥维拉,他正躺在虚拟实战仪里,旁边的屏幕投出他脑海中的场景,正在异兽群里杀进杀出,十分凶残。
牧野好久没看到法奥维拉这样肆意厮杀的场面了,他拉过一张椅子来端坐在屏幕面前,托着下巴专注欣赏起来。
法奥维拉左右手各拿着一把光剑,幽蓝中泛着浅淡的紫色纹路,随着他劈挑的动作割断一只蜘蛛型异兽的几个足肢,电弧从接触面迸发,在蜘蛛型异兽的身上跳跃,将它电的焦糊一片。
法奥维拉动作不停,反身后跳,躲过一只狼型异兽的前扑,然后纵身前跃,直接踩上它巨大的狼头,再接力跃起,翻身下刺,两把光剑通通没入异兽后颈,血液喷溅而出,沾了他一身。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手里的光剑握得很稳,虫翼展开往侧边飞起,躲过蜂针,跳过毒液,剑花颤动,快得目光几乎捕捉不到。
牧野看得目不转睛,表情痴迷,满脑子都是:老婆好帅!!啊我死了!!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法奥维拉这样的存在。
他沉静又稳重,强势又温柔,他比尖刀更锋锐,比浮云更柔软。
他杀敌时果断冷酷,各种武器信手拈来,匕首在他手里能玩儿出花来,枪法极准,次次都命中要害,战机星舰还是机甲,什么都难不倒他,他就像是专门为战争而生的,他主导杀戮,而不是杀戮主导他。
可他在牧野面前,握着武器的手抚上牧野的身体,那手指同样灵活。被冻住的仿佛坚冰似的蓝色眼瞳融化成一汪潭水,为牧野而泛起道道涟漪。
他的言语温柔,唇舌柔软,比蜜更甜。
牧野凝视着法奥维拉的身影,从心脏里不可自拔地生出爱来,随着每次心跳跟随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流过神经末梢。
试炼结束,法奥维拉从仪器内坐起,迎面便落下了一个清浅的吻,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再无其他。
然后他看到牧野,后者正脸红红地注视着他,“外面下雪了,要不要出去看一看今年的第一场雪?”
等他们用过晚饭,雪已经下得很大了,又厚又密,每片雪花都有指腹大小,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出,大雪花都是由好几个六边小雪花组成的,它们粘到了一起。
地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并不算厚,只堪堪没过鞋底,在鞋踩上去的时候,落雪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但还是被踩得扁扁的,印出完整的鞋印来。
牧野就像是从没见过雪一样,在雪地里踩来踩去,画出一堆奇形怪状的图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