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狗屁的没事！”慧姨暗叫了声，“你这手……走，先去医院！”

“我自己去就好。”谭 扬看了警车一眼，转而对慧姨温声道，“还得辛苦您先去警局一趟说下情况了。我处理完伤马上就过去。”

慧姨：“嗯，我知道了。”

“那个，小乐也得麻烦你……”

“我要跟哥在一起！”谭乐赶忙哭着打断，一把死死抱紧了谭 扬的腿。

“你就让他跟着你吧。”慧姨叹了口气说，“小孩儿这回是吓坏了，这会儿除了跟着你，怕是谁都带不走他。”

谭 扬抿抿唇：“好吧。”他垂眼看了眼谭乐，“走了，小乐。”

“外、外甥？”

身后此时传来袁成文微弱的喊声，谭 扬站住脚，回头冷冷地看向他。

袁成文的嘴唇剧烈抖动着，以跪趴的姿势仰头盯着谭 扬，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有话要说。

就在谭 扬最后一点耐性耗尽，转身要走时，他才用双拳狠狠砸了下地面，哑声颤抖道：“我该死、我不是人……你、你原谅我。”

闻言，谭 扬的眼中写满了轻视和厌恶。

他从鼻间哼出声冷笑，而后带着谭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水街。

……

双氧水接触到身上的擦伤，泛起一层白色的泡沫。看着医生帮自己清理伤口，谭 扬愣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一旁的谭乐可就不行了，眼见医生将沾了血的纱布扔掉，泪串子就又开始一个劲儿往下掉。

“别哭了。”谭 扬低声责备了句，“男子汉别一天天的流眼泪。”

“呜呜呜……哥你疼不疼啊？”

“那能不疼啊？”帮谭 扬处理伤口的医生闻言搭话道，“瞧着你斯斯文文的，怎么也会跟人打架啊？”

“不是我哥要跟人打架！”谭乐立马反驳，“是那些坏人欺负他！”

医生将伤口消毒包扎完毕，对谭 扬道：“好在胳膊没断，不然多耽误学习？……下次可得注意！”

谭 扬礼貌地对医生笑了下：“您说的是。”

医生见这小伙子彬彬有礼的也就没了脾气，缓声叮嘱说：“伤口这两天可不能招水，要洗澡的话就找个人帮帮你。我还给你开了盒止疼药，晚上疼得时候可以吃。”

“好，谢谢医生。”谭 扬起身对医生道了谢，犹豫片刻后又尝试性地问了句：

“那个，能不能麻烦您再多帮我开一些绷带？”

……

谭 扬取了药，和谭乐一起走出急诊到了医院外的长椅前坐下。

看着好几条由程罪打来的未接来电，谭 扬给他回了过去，简单说明了下经过。

“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那头的程罪，语气很是担忧。

“已经没事了。”谭 扬轻声安慰着说，“小乐现在跟我在一起，你好好在家等我们就行。”

“扬哥！”程罪声音颤抖，“抱歉，要不是我今晚出去聚会……”

“没事。”谭 扬笑了下，“你才到新环境，跟同学们处好关系是对的。”他顿了顿说，“先挂了。”

“诶，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