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哑然。
思索良久,不得其解。
自思:此孩子虽是有些取巧,可胜了我却是实在,我岂可失信于人?
乃向项橐作了一揖,说:“小先生,我答不上来,愿赌服输。”
“那好!”
项橐心中窃喜,说:“孔子先生,按照约定,你应该拜我为老师哎呦!”
他话未说尽,脑袋上就挨了一记暴栗。——是项橐那农夫父亲。
项父呵斥之:“黄口小儿,也敢在大圣人孔子先生面前大放厥词!”
项橐一脸委屈:“是孔子先生自己要与我打赌的”
“我赢了他,他自然要按照赌约拜我为师”
项父并不理会,而是向孔丘恭恭敬敬地一拜,说:“不知是大圣人孔子先生当面,还望恕罪。”
“小儿年少,不知天高地厚,与先生的赌约自然是做不得数的,还望先生海涵,不要与他计较”
其言辞甚切。
孔丘听在耳里,知其是对自己的尊敬,亦是对项橐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于是亲自上前,将他扶起,说:“老丈快快请起。”
“我今见令郎,方知三人行,必有我师。”
“正所谓:有志不在年少,有识不必年高。”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我与令郎,适才君子之约,我既落败,理当奉令郎为师!”
孔丘一番话,叫项父不再阻拦。
也叫那云端上观看的沈坚,颇是感慨——不愧是至圣先师,这思想觉悟,就是高!
沈坚觉得,如果换了是自己,绝对脸上发烧,或许还会赖账
孔丘正问项橐:“我当依诺,拜你为师,不知小先生对这如何拜师可有想法?”
话音未毕,项橐已纵身跳入旁边水塘中。
孔丘大惊,忙要唤人去救,项父止住了他:“先生,小儿水性甚好,不必忧心。”
这时,项橐浮出水面,向孔丘道:“沐浴后方可行礼,夫子也来沐浴。”
孔丘微微摇头:“我不曾学游,恐沉而不浮。”
项橐道:“不然,鸭子不曾学游,反而浮而无沉。”
孔丘与之辩:“鸭有离水之毛故而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