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想求皇上赦免皇后手下的那几个人,把他们从安乐堂里放回来。”
“理由?”
“理由?因为,因为……”北绝色皱了皱眉,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
看着他那为难的模样,朱翊钧故意说:“没有适当的理由就要朕放人,你有没有听说过‘君无戏言’?这头把他们送过去,那头又说把他们放出来,这岂不是让朕显得象个言而无信的反复之人?”
北绝色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他怔了好一会,象是下定决心地说:“既然是这样,那,那……事情因奴才而起,那请皇上也把奴才遣到安乐堂去吧!”
朱翊钧一怔,然后低头不言,只是将干净的布带一圈一圈地缠住北绝色手上的伤口。见他沉默不语的,北绝色心里不禁觉得有些的不安,但又不知道这种气氛下该说什么才好。
在沉默中把伤口包扎好了,朱翊钧也把头抬起来了,脸上挂起一丝笑容说:“要我答应你的要求也行,不过……”
他故意拖长声音不说下文,北绝色着急地问:“不过什么?”
“不过……”说话的同时很顺便地摸摸人家的小手,脸上那坏坏的笑容揭露出他邪恶的本性,“小北你要以身相……”
“无聊!不答应就算!”不等他把话说完,北绝色就生气地把手抽回来,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这一次,朱翊钧没有死缠不放,只是目送着他离去。待他走远后,朱翊钧才收回目光,朝门外喊了一声:“张诚!”
张诚快步走进来,不等他行礼,朱翊钧就说:“去,把那天遣到安乐堂里的那几个人送回乾宁宫去。”
“是!”
“慢着!”朱翊钧想了想又喊住要出去的张诚,“要让皇后知道,这次是小北为他们求的情,朕才网开一面。”
“奴才明白。”
在张诚领旨离去的时候,寝宫某处的屋顶上,又再次有一个人影悄然离去。
过了不久,在王宫一个僻静的小花园中的一座假山后,传出“啪”的一下清脆声响,一个银色的面具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