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笑着为他再斟了一杯,说:“要把整壶送别酒喝了,才不浪费皇上的一番心意。”
无奈,值得在接过酒杯把酒喝掉。
喝过两杯后,北绝色开始觉得眼前的景物在晃动。他连忙站起来,说:“就已经喝完了,胡大人,告辞!”
他刚一站起来,胡大人巴掌一拍,立刻又两个宫中的侍卫打扮的人物从角落里跳出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他,将他的手反倒背后绑起来,再把他嘴堵上了。胡大人走到书架前,扭了扭架上的一个装饰。书架立刻一开了一扇门来,他推开那扇门,两个侍卫立刻抬起北绝色走了出来。
门外,早已经停了一顶不起眼的青布软轿。侍卫把北绝色放到轿子里,立刻抬起轿子快步往王宫的方向走去。
被扔进轿子里的北绝色费力的挣扎了片刻,就失去了知觉。
在北绝色被人从胡大人的房里带走的同一时间,一个朱翊钧身边的近侍太监带着若干个带刀侍卫,也来到了会同馆,对阮经伦他们宣读圣旨,而圣旨的内容是让南棉国来的一众人等立刻起程离开京城,不得怠慢!
这道圣旨,毫无疑问是在变相驱逐难免国来的人出京。
阮经伦他们还想说要等上王子才起行,但话刚出口,与那太监同来的一班侍卫已经把刀拔出来对着他们。
不敢与大明对抗的一众南棉人不能再说什么,值得戴上行礼拖上礼物,启程上路。在宣旨太监、带刀侍卫以及一班会同馆的官员的监视下,阮经伦和孟晴、孟超做到同一辆车里,他小声地吩咐孟晴:“晴儿,事情有些古怪。东公子此时又不知道去了何处,你找个机会留下来去找他,是在找不到的,就去找太子殿下开医馆的那位朋友。”
孟晴点了点头。
另一边,晕了过去被一顶软轿不知道抬到了哪里去的北绝色,晕了不知道多久,一时终于慢慢的回来了。
他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睁开,手只是微微的一动,马上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小北,你醒了?”
慢慢的睁开眼睛,在一片黄昏日落的颜色里,捡到了朱翊钧那张贴的很近的脸。
北绝色想做起来,但刚一动,便觉得脖子上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他伸手往脖子上一摸,同时垂眼望下去,见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项圈,他连忙做起来,一阵铁链的响声也随之而来。他的手顺着项圈摸去,竟然发现那项圈原来还带着一根很粗的铁链,那铁链的另一头,连到床底下的不知哪个地方。
北绝色抬眼望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朱翊钧,问:“皇上,这好似什么意思?”
朱翊钧温柔地一笑,说:“朕不想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