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赶紧转身又跑了出去。
朱翊钧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那个项圈,查看伤势,只见脖子上和锁骨的位置已经被擦出了好几个深浅不一的伤口,整个脖子都被刮得伤痕累累见不到溢出完好无损的皮肤。
朱翊钧掏出手帕按在他还在渗血的伤口,有些生气得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北绝色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淡淡的说:“皇上您知道。”
朱翊钧的动作一僵硬,脸色渐渐黯然下来,他抬头用悲伤的眼神凝望着北绝色,伸手轻轻的摸着北绝色的脸,像是哀求似的轻声说:“小北,不要再这样折磨朕,好吗?”
北绝色把头偏向一边,冷冷的说:“是皇上你在为难我吧?”被朱翊钧锁了起来后,北绝色已经懒得再尊崇什么“君臣之礼”,说话的语气也有之前的谦恭变得冷漠和不屑。
朱翊钧轻叹一声,松开了他的脸颓然的坐到他的身旁。
两人沉默不语地坐了一会儿,那个区那金创药的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捧着一盆水,带着一些伤药和干净的布带跑回来了。
朱翊钧把水和药接过来,让那太监去吧被拆的不像样子的床铺重新安置,自己则亲自为北京市清洗伤口敷上金创药,当动作笨拙的他飞了不少功夫把伤口清理,用布带将北京市的脖子上下缠绕了好几圈后,那太监也已经把床弄回原来的模样,铺好了床铺,朱翊钧想拉起北绝色让他到床上躺着,但北绝色片片是固执的坐在地板上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这样会着凉的,还是到床上躺着吧。”朱翊钧试图劝服他,但他只是望着地板发呆,像是完全没有停到他说话。
见拉把不动,劝也不听,朱翊钧只好对一旁站着的太监说:“你到门外守着,四更的时候再喊朕。”
等那太监出去后,他将一床的被子拉下来盖到北绝色的身上,把灯吹灭后再摸索着钻进被窝里抱着他。
北绝色没有反抗,朱翊钧也没有作出其他出格的举动,只是轻轻的抱着他把头挨到他的肩膀上,轻声说:“小北,有在你的身边的时候真总会觉得特别开心。如果以后天天都能看到你,天天晚上都能这样抱着你,该多好。”
北绝色没有好气的反问:“把一个无心无爱的人硬留在身边有多好?”
朱翊钧说:“只要能把人留在身边,总有一天能吧心慢慢的要回来。”黑暗中他伸手轻抚上北绝色的脸,动作走轻柔的吻着他。
北绝色正要把朱翊钧推来,朱翊钧却先一步松开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睡吧。”说完,换了个姿势枕到他的**上,很快就像是睡了过去。
四周又一次静了下来,自爱黑暗中听着彼此缓缓的呼吸声,在这片难得的战士平和的气氛中,北绝色无法有丝毫的睡意,听朱翊钧刚才所说的话,他是铁了心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吧?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