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芸在椅子上坐下来,默默垂泪,这些日子她在长乐,想尽了办法,都未能见上自己夫君一面,便以为凶多吉少了。
她拭了一把泪,抬头对俞思冕道:“俞大哥,我夫君他还有救吗?”
俞思冕站起来:“芸妹,你和小莫随我来书房吧。”
聂芸赶紧胡乱擦拭了一下眼泪,站起来跟上去。
抱着孩子的乳母也想追上去,小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够和两个大男人独处呢,老夫人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自己的,千万要看好小夫人了,便出声叫道:“小夫人。”
俞思冕皱皱眉头:“陈良,你带着乳母和孩子都下去歇着吧。”虽然他知道这个乳母应当是忠于关龙飞的,但是却有些不识时务,让她听了也没用处。
乳母站住不动,嗫嚅着嘴说:“小夫人,您这样与男子独处,于礼不合啊。”
莫尽言嘴角抽了抽:“乳母,这是我姐姐。俞大哥是芸姐姐的结义兄长,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于礼不合的?”关键是这都什么时候了,第一要务不是救你家主子么,怎么这么没有眼色。
聂芸站住了,回头瞟了一眼乳母:“乳母,鸿儿要睡了,你带他下去休息吧。”
乳母依旧不动。
聂芸冷冷地说:“是礼节重要呢,还是我夫君性命重要?这都是我哥哥弟弟,你可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乳母是婆婆临走前非留给自己的,没想到还真是来监视自己的。
乳母终于变了变脸色,灰败着脸,嘴巴动了好几回,但终是没说出什么来,有些不情愿地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陈良走了。
俞思冕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叹了口气:“芸妹妹,还是给孩子换个乳母吧。”
聂芸叹了口气道:“等我夫君出来了再说,她是夫君的乳娘,我不能随便打发了。”
俞思冕叹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三个人进了书房,莫尽言在后面将门关上了。
三人落了座。俞思冕道:“芸妹,妹夫的事,我已经听言儿说过了,这事我们也商讨过了,并非全然无计可施。这次将你们请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们有法子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