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斯当然能感受到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忽然想到自己邀请他来的目的,于是自信地抬头挺胸:“怎样,我就说我撑得起这裙子吧。”
经过这几天努力地暴饮暴食,她的体重终于上升了一点,之前太瘦,现在丰盈了一些,正好和这条裙子的尺寸相契合,凹凸有致。
曲朝越:“也许你该称赞一下我的眼光。”
他知道,就算是设计者Camille站在这,也只会觉得自己的作品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呈现。
“我不。虽然是你挑了裙子,但真正让裙子熠熠生辉的人是我。今天的主角是我,不是裙子。”
曲朝越心想:我指的也是你,不是裙子。
苏慕斯后知后觉发现此时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问:“对了,你怎么跑到后台来了,迷路了?”
显然“迷路”这个理由是不可能的。曲朝越连否认都懒得否认,直接说明来意:“盛典结束后有庆功宴,一会后门集合。”
“庆功宴不都是你们高层去的,关我这个打工仔什么事?”
“高层对你的演出很满意,决定邀请你们一起来。”
“噗,哪个高层这么有闲心与民同乐?”
曲朝越:“我。”
苏慕斯一愣,微微凑近:“你是在夸我?”
曲朝越:“嗯。”
苏慕斯嘴角溢出笑容,这种吝啬到连“好听”之类的词都没出现的赞美,居然比微博的彩虹屁更令她感到雀跃。
苏慕斯站起身:“行,那我接受你的邀请。”
礼裙拖曳在地上的大裙摆只适合在舞台上表演,去庆功宴则会显得累赘。
“我去换一下衣服。”苏慕斯说,“你尽快离开,一会节目结束别人就会进来了,被看到了就说不清了。”
更衣室里,苏慕斯艰难地和身上的人鱼裙作斗争。裙子的拉链在背后,她把长及腰部的长发全揽到身前,就着镜子将手背到身后拉拉链,不知道是哪里卡住了,一直拉不下来。
她又不敢使劲用力,怕把链子扯坏。这种高定的礼裙要是链子坏了根本找不到替换的。
就在苏慕斯与拉链僵持了快十分钟后,更衣室门被敲响:“需要帮忙吗?”
曲朝越的声音,他居然还在。
苏慕斯在短暂的讶异之后,明白单靠自己是没法把拉链拉下来的,于是她开了门。
“你怎么还没走……算了不说这个,你帮我看一下背后的拉链是不是卡到了什么。”说着她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