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气得跳起来圈苏慕斯脖子:“居然快三年了,你瞒得滴水不漏,我该夸你还是该打你?”
苏慕斯握着贺芸的手腕求饶:“我们是文明人,不要使用暴力鸭!”
贺芸:“不许卖萌,卖萌无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霸道总裁深情追爱小娇妻的剧本,给我从实招来!”
深情追爱……苏慕斯莫名地想起那晚那个吻,脸颊一红,趁贺芸不注意从她的魔爪下溜出来:“没有没有,这种剧本过不了审!”
“怎么过不了审又不是开火车,你给我站住!”
苏慕斯被贺芸追着,慌不择路地后退,直到背上撞到阻碍物,一个坚硬的胸膛,腰上还多了一只手。
对上贺芸戛然而止的脚步,震惊成“O”型的嘴,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曲朝越扶着苏慕斯站稳:“开火车?”
开火车当然就是污污污。
这种污里污气的梗怎么能告诉曲朝越?苏慕斯磕磕巴巴地:“开、开车,你今天开车来了?”
转移话题如此蹩脚,曲朝越瞥她一眼,没有戳穿她,手指晃了晃车钥匙:“走吧,回家。”
***
进临海别墅后,曲朝越瞅了瞅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苏慕斯:“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车行一路,苏慕斯都没有说话。如果说是因为贺芸在,后来贺芸下车了,她也不开口,这和平时喋喋不休的她有点不同。
曲朝越上下扫视她,联系前因后果,以为她是被余荣吓到了。
他上前摁了摁苏慕斯的头发:“不用担心余荣的事。明天开完董事会,他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不是,不是在担心,也没有害怕。他出现的时候,害怕这种情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只是一直在想贺芸的话。不断地回想相识至今,从相亲开始,就是他拯救了她。之后接受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总是以双方是协议结婚、互惠互利的角度解释他的行为,但其实他做的早就超过协议的界限了。
“谢谢你。”苏慕斯抬头看曲朝越,诚恳道。
不仅是这次,还有以前的每一次。
原来酝酿了这么久情绪,就是为了跟他道谢。
曲朝越一笑:“不用放在心上。”
“要的。”苏慕斯看了看他,想了想,“总觉得,只靠说的很没有诚意,所以,还是靠行动吧!”
心动不如行动,苏慕斯舔了舔唇,飞快地凑近,踮脚,在他的侧脸碰了一下,又很快退开。
动作之快,纵使是曲朝越,反射速度也慢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刚才,是被亲了?曲朝越伸手抚上脸庞,柔软的触感仿佛犹在。
苏慕斯紧张得双手揪着衣服边缘,其实两年前就想这么做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惊为天人。
在纽约读书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来学校探望她的亲人。
那天下着雪,天寒地冻的,他下车走到她伞下,为了迁就她的身高还微微俯身。凑近的那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柠檬香。
谁说冬天不适合播种?他不就在下雪那天,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小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