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令主,一代豪雄,却如此横死。
以前听爹爹说过笑话。当官的人死了老爹老娘老婆都无所谓,全是喜丧,车马盈门,吊客不绝。但是当官的自己万万不能死,一死就是树倒猢狲散,再也没盼头儿了。
这里冷冷清清,刚死过人的宅子里总有种压抑,也许是人心的的惶恐……
但是,的确没有鸟虫鸣叫之声。
一团沈沈的死寂,让人心生不详的预兆。
杨丹的身形与夜色仿佛合为一体,没有一点声息。
那间设了灵堂的厅外面有大树的浓荫,即使有人走到树下来,只怕也发现不了他。
厅堂的窗子敞著,烧纸的味道,伴著细微的纸灰从窗子里飞出来。
一并透出来的,还有人在低声说话。
“师兄,你有什麽打算?”
“我爹虽然收回阴山令,但是也只是对你一时生气,你写贴子的时候,为什麽不写你的身份了?你已经不认自己是他徒弟了吗?”
“不是。”
易钧的声音有些哑,可见这一天,对谁都是很难受的一件事。
风吹动树叶,有一片直飘起来,落在杨丹肩上。
他一动不动的侧耳倾听。
这庄子的确不太对劲。
可是究竟古怪在什麽地方,他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