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披发的老儿已经势如疯虎,想要将他擒下却不容易。羽族的一个剑手被逼急了,反过身来就要下重手。
他的剑堪堪劈到那个人的背上了,斜里伸过一只剑来,架住了他的攻势。
那个人看上去很年青,但剑路却很老练。
这个人不知道,但是淮戈知道。
他……就是静静说的那个人。
易钧转过头来,目光迎上了他带著探询意味的打量。
彼此都没有见过对方,但是却在这不用言语的目光交流中明了面前的人是谁。
这就是那个令杨丹不知所措的人吧?
淮戈和他自少时起就在一起习武练剑,耳鬓厮磨。杨丹的性子,就算不是十成十的知道,也有八分的了解。若是他心中一点也无意,那 他早就会把这人远远的遣开,绝不会留在身旁不远不近之地。
若是他心中已经十分有意,那 以他的性格,就算一千一万个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与这人为敌,他也会站在这人身畔。
只是在杨丹心中,也已衡量不出这人的几分轻重来了吧?
不愿就此让这人绝望,可是又不愿再放这人接近。
不是看不到他的衷情。
但是种种顾忌,隐瞒,伤害……杨丹他,是已经失望,还是仍然抱有宽悯留恋之心?
一旁柳铣已经在做困兽之斗,他的兵刃递出去的范围越来越窄,犹自疯狂的舞动。
淮戈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来说:“你让他住手吧,私设咒坛虽然违禁,但是也并不一定会致他死罪。若再这样顽固,兵器可无眼。”
易钧惨然一笑:“他已经到了末路,在此时,在彼时,已经没有什 大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