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戈换了个问题:“水笙呢?”
“他去城外的神宫了,恐怕也就会回来。”
水静的脸色终於回复了一些红润,然后眼睛还是闭著。
“水笙呢?”天帝没有回头,淡淡的问。
“他上午去了帝都城外的神宫,相信现在应该也在回来的途中。”
“那 等他回来再说吧。”天帝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少年平放在榻上:“我以为他已经长大了,原来还是这样的不可靠。”
不可靠?
淮戈有种荒谬的感觉,说水笙不可靠?
这句话,恐怕也只有他的父亲才有资格这样说吧。
那个从少年时代起就经常微笑的,用含蓄深沈目光看著人,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 的水笙,给人感觉就象他从未经历过孩童时期一样,似乎他的聪慧和沈著是生与俱来的,他不会犯错,不会莽撞,不会冲动……
但是他的父亲说他不可靠。
淮戈在被天帝的目光注视的时候,终於想起来自己始终没有行过礼。他已经到了帝都两天,也没有去帝都问安请见。
他的膝盖弯下去的时候,天帝悦耳的声音说:“算了吧,你就有本事把行礼做的好象在受刑,昨天到的 ?”
淮戈有点赧然,在这个人面前似乎什 心事也藏不住,没几个人能自在:“是。”
“你父亲们好 ?”
“都好,他们命我带了礼物来……呈敬……”
这 说的时候,却马上想到自己已经到了两天,那些礼物大概还都在马车上没有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