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钧的目光里充满了迷茫。
“其实这块令牌,数日以前我已经准备好,只是,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我一直在等你来,你大概会有话要对我说,不然也大概会来向我辞行。但是你一直没有来。”
“易钧,其实你我都明白,我们的缘分,只有半途。你无法信任我,我也无法让自己爱上你 我曾经试过,但是徒劳无获。你我或许会成为要好的知己,但也仅此而已。”
令牌推至他的面前,杨丹的眼底一片坦率真挚:“帝都不是一个适合你的地方,这里看起来富丽繁荣,可是美丽的壳子下面暗流汹涌,一层层一节节的势力和关系理不清看不透。”杨丹转头看着窗外:“在这里待下去,你只会困死。所以,回灵界去吧。”
淮戈站起身,无声的走出去,反手掩上门。
长廊那一端,雪盗拿着半个饼站那里,一副好奇又犹豫的样子没有走近。
淮戈冲他招招手,雪盗欢快的朝他跑过来。
“你的朋友怎么样了?”
“柔碧啊?他还是在睡。”雪盗抱怨:“都睡了这么久,也不嫌硌得骨头疼。”
淮戈一笑,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去看看他。”
雪盗把拿过饼的手在衣襟上蹭了两下,回握着他的手。两个转过长廊,雪盗小声说:“凤公子,公子他和易钧在屋里说些什么?”
淮戈敲他脑门一下:“你个头小小,长这么多心眼儿。想知道啊,你自己去趴窗缝听听去。”
雪盗笑嘻嘻的:“我才不去。等下我听了回来一说,倒便宜了凤公子你了。”
淮戈说:“你这就胡说了,我要是想知道,干吗还出来?我在屋里不就听到了?”
雪盗眼珠转转,倒没有再说。
“下午我出去的时候,神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雪盗又咬了一口酥饼:“嗯,那会儿我在屋外,本来静公子替柔碧施了法,说是已经没事了的。可是还不等转身,他自己却软下去了,我只看到公子抱着他出去,然后神殿里的人就都乱起来了。凤公子,静公子他不要紧的吧?是不是易钧和他师尊师妹暗算柔碧不成,反而伤了静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