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关切的叮咛说的淮戈顿时容光焕发起来,心情飞快欢悦。虽然两人要暂别,但是毕竟离的极近,等这边的事情一完立时就能到他身边去。
这次真是来对了!
淮戈极力克制让自己不要笑的太失态,不过雪盗还是一边忍笑,一边把头转过头,就当自己什麽也没看到。
不过影族的事情,真是有些棘手啊。
雪盗拉著那个孩子悄悄出了屋子,给这两人留下分别前的相处时间。
反正灶房也挺干净暖和,在那儿过一夜也不错。
天亮还早著呢。雪盗打个呵欠,问那个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那孩子声音很小,雪盗只见听两个字。
“咦?叫什麽?”
“子笃。”
“哦,名字不错啊。”雪盗小声问:“你是在躲什麽人?”
那孩子的嘴又紧紧的闭起来了,象受了惊的蚌壳一样。
雪盗也没再追问,两个人挤在灶旁的柴堆里,这儿安静暖和,炉里的炭燃烧的干燥热意弥漫在整间屋里。
雪盗迷迷糊糊的想,另一间屋里……少主和公子,会说些什麽呢?
“丹丹。”
“唔?”
重新躺下的两个人,肩挨著肩,靠的那样近。
“老实说,从那时候你走了之後,我好多次在梦里看到你,我在梦里面一直跟你道歉,但你都不理会,我有好几次是哭醒的呢。”
“啊……”杨丹缓缓转过头。
哭鼻子这种事发生在淮戈身上,真是……真是让人觉得奇异啊。
这麽锋锐刚烈的,这麽自矜而傲气的人,杨丹有多麽了解自己,就有多了解那时候的淮戈。
两个人的脾气性格相象之处太多,许多时候看著对方,不必说话也了解对方的心意。
简直象是一面镜子的里外两边一样。
现在他们都与过去不同了,但是并不觉得隔膜。
淮戈的手缓缓抚摸他的脸庞,眉眼,唇慢慢印上来。
象是膜拜,小心翼翼的亲吻。
“真暖和……”
淮戈把杨丹拥住,他本来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第一感觉。
很温暖。
杨丹觉得脸缓缓的热起来,手贴在淮戈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的很快──和自己的一样。
身体也渐渐感觉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