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有著不一般的父辈。
所以他经受的,承担的,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许多时候,他不知道那些人看到的究竟是谁。
是天帝的长公子?还是他这个人?
在外面漂泊的那些年,他也一直在想。他身旁的人,究竟有多少是为他,又有多少人是为了天帝之子这个名号?
在外面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他逃避得太久了,而父亲一直纵容他。
“要不是雪这麽大,我倒想去影族那里看看呢。”雪盗捏了粒花生吃:“不知道少主现在做什麽呢,他说去北樗找我们的,一直都没来。”
“应该是有重要的事。”
话是这样说,杨丹也在想,淮戈现在做什麽呢?
在这大雪纷飞的寒夜,想念如水,缓缓漫开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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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几天烧,现在刚好。。==555
(12鲜币)翔29-1
两个夥计抬了一只陶罐来,里面是烂烂的炖肉。杨丹他们人多,要了一整只羊,还有菜干,豆腐什麽的,全都放在一只大罐里头炖的,肉香扩散开去,整个大堂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咽起口水来。
彭雁拿了只大勺,掏了满满一碗肉,先端给杨丹。
“公子尝尝,别看做的粗,吃起来可香。”
杨丹尝了一口,点头说:“确实不错,大家都尝尝。”
那些人哪还等他再说第二句,纷纷拿起碗去盛,稀里呼噜的大吃起来。还有酒,温过的,热热的喝下去,顿时出了一头的汗。
隔壁桌上那个年轻後生往这儿瞅了好几回,实在忍不住,过来问:“这肉多少钱一份儿?我们刚才问了夥计,他说没肉了做不了……”
杨丹笑笑:“我们这儿有不少,你盛一碗去吧。”
年轻人一边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又怕杨丹反悔似的拿了碗来盛,连连道谢。
就这麽搭起话。
他们家离易集还有三四天的路,一直往东北去。贩的货也都脱手了,带了好些东西回去过年。
“这位公子你不是关外的人吧?”
杨丹摸了下脸,他脸上涂了易容的东西,看起来黄瘦了许多,但依旧俊秀。
“是,你怎麽看出来的?”
“一是说话,二是作派,就是不象。”
杨丹笑了,那年轻人也笑了。他喝了好几盅了,那盅很大,只比碗小一点,脸红扑扑的,小声说:“你是不是有药材?”
“这你都知道?”
“闻著了嘛。”他说:“我们也常带一点,好的带不著。这次好不容易抢到一点天鹰草,鲜的,囤一囤,到开春能多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