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狭长漂亮的眸子半眯着，眸里碎光涟漪，

少去了镜框的遮掩，他温润如玉的眉眼显得越发惊艳，

高挺的鼻梁下，淡绯色的唇瓣勾起，带着几分近乎温柔的弧度。

茯笙紧张地缩着手，侧目看他，磕磕巴巴道，“……我……我去洗漱。”

“你……你可以……继续睡。”

“……”顾清言挑了挑眉，言语带着些冷然，“你不记得了？”

“……啊？”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男人摆过她身子，捏着她的下颌，意味深长再重复了一遍，

女孩明显心虚的模样，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茯笙飘忽着眸，不敢看他，

美艳的小脸宛若三月的桃花，含苞欲放，娇嫩又透着迷人的芬芳。

她抿着唇，眼神湿软，看起来有些紧张。

“那个……昨晚……发生了什么？”

茯笙迟疑着开口，带着试探的语气。

“我们……不是吵架了么？”

“……”顾清言眉头一挑，显得有些意外，

他摩挲着女孩的脸，纤长的羽睫微垂，挡住眸子里的神色，红唇轻启，只是语气渐渐变得有些琢磨不透，“后面的……你都不记得了？”

“……嗯。”茯笙心里打着响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