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香阁的小厮已经对茯笙很熟了，哪怕是戴着个面具，都能一眼认出她。

他立刻带着茯笙上楼，低眉顺眼询问她，“五小姐，您今晚是继续暮辞公子么？”

“不不不，我去看月霖。”茯笙现在不打算在碎片面前刷脸了，

她觉得，

距离产生美，

说不定她不来打扰碎片，

碎片反而更容易涨认可度。

“好的。”小厮引着她到月霖房门前，“祝五小姐今夜过得愉快。”

“……”茯笙总是对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她摆摆手，推开门进去。

“月霖？”

“咳咳——”

弥漫着淡淡中草药香的房间里，传来几声轻缓的咳嗽声，不重，却难以让人忽略。

茯笙眨巴眨巴眸，随手关了门，

“你生病了吗？”女孩关心地走过来，

只见穿着一身月牙白衣裳的纤瘦男人，靠在床榻边，纤瘦的指尖微蜷，挡在唇边，时不时咳两声。

他面容羸白，不带一丝血色，三千墨发散落，更衬得他病弱不堪，娇柔温婉。

看到茯笙，他掀起被子就想下床，

茯笙连忙按住他，“就这样就好，不用下床。”

“茯笙小姐，很抱歉。”月霖满含歉意一笑，声音变得有些低哑，似乎是因为感冒引起的。

茯笙摇了摇头，不介意，“你怎么忽然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