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颔首，漆黑的碎发下，狭长瞳眸深邃漂亮。

他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扳指，斜靠在车座边，军装上的纽扣透着浅金的光。

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茯笙眨巴眸，等了一小会儿，见他没说话，便默默地蹲下身子捡她的碎瓷片。

见她要伸手碰碎瓷片，

男人眉头一皱，莫名地不悦，

他敲了敲车门，声音淡淡，“过来。”

“？”茯笙抬头。

“多大了？”男人目光黑沉地盯着她，意味不明。

“……十四。”

“……”男人挑眉，看了看她的小身板，似笑非笑，似乎有些不相信。

茯笙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双手绞着，显得有些局促，“我真的十四了，没撒谎。”

没长高，大概是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吃不饱饭的缘故。

“有家人么？”

“……没有。”茯笙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叔叔，我可以跟着你走么？”

生怕他拒绝，脏兮兮的小姑娘连忙补充道，

“我……我会洗碗扫地洗衣服，不会白吃白住的。”

“还……还有就是我饭量很小，不会吃很多的。”

茯笙很认真地做了手势，证明她只会吃一点点。

“……”男人薄唇微勾，似乎有些愉悦。

他支着脑袋看她，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