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很努力地回应她，很努力地适应和别人交流的感觉，

但许是这样让他很难受，所以他总要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仿佛这样，才能舒服一点。

慕秋笙等到他的回应，不说话了。

她目光清浅地看着他，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得骨瘦如柴的人，几乎把她当成了唯一的药，

所以，

如果她拒绝了他的心意，他会……

从此就封闭在那处小空间里，再也出不来么？

小姑娘盯着他看，犹豫又纠结。

她不讨厌他，但是……

两个人明明才认识不久呀……

她很迟疑。

云泽大概是能感觉到她的心思的，

黑漆漆空洞的眼珠似乎黯淡了一下，机械式地低下头，似乎不再敢看她。

枯瘦的手指紧紧地掰着自己，开始变得拘谨干巴。

沉默失神的模样，依然很安静，

只是，

就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出一步的小雏崽，沉默着，又想缩回了自己的世界里，再次封闭。

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她，

所以，才能一直在忍受着不回自己的衣柜里。

一个对衣柜里的封闭世界有着强烈依赖的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到底，

他还是想，能争取一个机会么？

慕秋笙怔住。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