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道:“此事真怪不得我!”他只能将途中遇到小皇帝,小皇帝又是怎样让他上车,结果发现陈薇羽就坐在车内。
龙熙熙将信将疑道:“平白无故的,她干嘛咬你?”
秦浪道:“我也糊涂,可人家是皇后,可咱也不敢问呢。”
龙熙熙道:“我就知道,她心中始终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
秦浪展开臂膀抱住眼前的龙熙熙,旁边的三个龙熙熙,两个揪耳朵,一个薅住他的头发,秦浪惨叫道:“老婆,老婆,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
龙熙熙道:“我和陈薇羽哪个更美一些?”
“自然是你,自然是你。”
龙熙熙道:“男人最喜欢的不一定是美女,通常最喜欢的都是表面清高骨子里风骚的女人,而且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说是不是?”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喜欢得就是你这种里外都骚媚如骨的。”
龙熙熙呸了一声,三个分身同时消失了,可模样却变成了陈薇羽,柔情脉脉望着秦浪道:“你心中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秦浪捂住脑袋,真是有些头大了:“媳妇儿,别玩了。”
龙熙熙娇滴滴道:“想不想人家脱光了给你看个清楚?”从声音上还是能够分辨出差别。
秦浪哭笑不得道:“你再闹,我就出去喝酒了。”
龙熙熙道:“像不像?”
秦浪摇了摇头。
“怎么不像?”
秦浪道:“人家可没你那么风骚!”
“我呸!”
“不如我教你一个验明正身的办法。”
龙熙熙一脸疑问。
秦浪冷不防将龙熙熙抱了起来,龙熙熙挣扎道:“放下,放下……”
秦浪道:“夫妻间想要增加信任,还是要多多交流。”
萧自容对李逸风的不满已经不加掩饰了,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李逸风狠狠训斥了一通,李逸风灰头土脸,但是无从辩驳,他继任丞相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朝制改革仍然没有太大进展,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内政方面本来就不是他之所长,惭愧的是,他甚至连一个核心的团队都无法建立起来。
李逸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今日的朝会之上,他彻底心灰意冷,散朝之后,李逸风单独求见了太后,向她提出了辞呈。
萧自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李逸风的能力根本无法担当相位,他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把他摆在这个位置上的目的,现在知难而退不失为明智之举。
萧自容心中得意,表面上还故意装出一副错愕惊奇的样子:“李卿家,是不是哀家今日在早朝上说得重了一些?委屈了你?”
李逸风恭敬道:“太后娘娘,臣并无丝毫的委屈,更不敢有半点怨言,辞去相位也非微臣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太后信任微臣让臣感激涕零,可无奈臣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倾尽全力仍然无法担当丞相之位,还请太后另选贤能,以免贻误了大雍的前程。”
萧自容道:“卿家担任丞相可没几天,现在就已经倦了?”
“不是倦了,而是生恐误国。”
“这世上不贪恋权位的人倒是没几个,当初是哀家力排众议起用你统领群臣,你现在想辞去相位,哀家若是准了你,天下人岂不是要耻笑哀家的眼光?”
李逸风跪了下去:“太后,臣体弱多病,实在无法承担重托,是臣辜负了您的期望。”
萧自容也不让他起身,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啜着,过了许久方才道:“依你之见,这个位子谁才有能力担当呢?”
李逸风不敢说,放眼群臣,最有资格担当的应当是老丞相吕步摇,可吕步摇已经遭到弃用,萧自容是不可能弃用他的,最有能力的应当是桑竞天,可萧自容当初用自己而不用桑竞天应该还有其他的盘算,垂首道:“臣不知。”
萧自容道:“你不是不知,你是不敢说,众臣之中,最适合担当相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吕步摇,一个是桑竞天,他们两个无论谁的能力都远胜于你,可哀家为何选了你?”
李逸风老脸发热,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说得如此直白吧。
“因为哀家信不过他们,论到对哀家的忠心,他们都比不上你。”
李逸风感激涕零道:“臣诚惶诚恐。”
萧自容叹了口气道:“平身吧,哀家需要好好想想,你也不必急着辞去相位,哀家答应你,一个月后,你如果还一心想辞去相位,哀家绝不拦着你,记住此事不得向外说,省得引起人心浮动。”
萧自容把话说到这种地步,李逸风也不好再继续坚持,心中暗忖一个月就一个月。
萧自容给他赐座,轻声道:“卿家对异姓王的事情怎么看?”
异姓王是大雍非常特殊的一个存在,因为其祖上为大雍立下汗马功劳而获封王位,王位世袭,和庆郡王这种皇室正统不同,异姓王拥有封地,顺德帝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动过收回异姓王封地的念头,但是因为担心这件事会引起异姓王谋反最后不了了之,六个异姓王中,实力最强的是扶风王姜须陀和漫天王边北流。
扶风王在南境开疆拓土,其麾下拥有一万将士,这只是大雍允许异姓王可以拥有的最高编制,但是实际上他拥有的军队远不止这个数量,俨然形成了一个独立王国。
漫天王边北流封地临近北荒,土地贫瘠,气候寒冷,但是他素有慷慨侠义之名,笼络了一大批能人异士,利用封地是通往各方咽喉要道的地理优势,展开各方贸易,也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令皇室最为不满的是,大雍自从封了这六位异姓王,数百年来他们每年上缴的税款从未改变过,过去大雍国富民强,自然不会将他们的税款看在眼里,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大雍国力每况愈下,经济陷入长久的低潮。为了维系这个庞大帝国的运营,朝廷不得不提高各州赋税,但是对六位异姓王却从未敢轻举妄动。
这次皇上大婚,萧自容借机召六大异姓王前来雍都观礼,可六位异姓王只来了四个,其余两人只是让人送上了贺礼,这两人就是姜须陀和边北流,从这件事已经看出他们对朝廷的轻慢。
隆庆帝在位的时候,让所有异姓王将他们的世子送来雍都生活学习,为他们建造府邸,表面上是对他们恩宠有加,实际上是变相将他们的子女软禁在雍都。
李逸风道:“此时太后应当慎重。”
萧自容冷冷道:“慎重?朝廷何时要看他们的脸色了?皇上大婚,姜须陀声称老迈多病,倒也罢了,那边北流正值盛年,他不肯来,自称公务繁忙?谁给他的公务?只怕他们已经忘了,他们的封地都是大雍的土地,若无大雍的庇护他们哪来的安逸?”
李逸风道:“太后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