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些箭不是新制的,按理说应该属于性能不好要销毁的。但咱们手里的东西,就算不想要了,也得是自己扔,断没有被别人拿的道理,所以朕说,你有罪。”
“臣 ”
“只不过你掌管兵部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从没出过岔子,所以么 朕相信你一直以来的政绩,你继续在兵部好好做你的事,并协助海晏破案,待抓到凶手,朕再看看对你怎么赏罚合适。”龙衍微微一笑,声音里充满真诚的期待,“若郭大人能戴罪立功,朕心甚慰。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户部尚书范庚出列,郭开缓缓起身退回自己位置。
“你昨日上书,说又没银子了?”
“回皇上,不是没银子,是今年用于赈灾的预算将满,遂江南运河的水灾,银子有些吃紧。”
“哦?”龙衍扫了眼江南道观察史,“怎么,这个时节,还闹水灾?”
观察史杨益之出列,“回皇上,此次运河之事并非雨季水灾,乃堤坝常年失修所至。”
“讲清楚些。”
“是,皇上。运河每年的修缮清理,朝廷都是拨了银子的,只是近十年来,运河河道进行的,都是些小修小缮,部分堤坝过于老旧,上月下了场雨,上游放水,旧坝承受不起巨大压力,被冲出了口子,这才酿成惨剧。”
“如果只是个小缺口,应该不需要大量银子赈灾。”龙衍追加了一句。
“的确缺口并不算很大,但是位置有些特殊。缺口刚刚好冲开运河南部一段河道,这段河道附近有个极繁华的小镇,顷刻间整个被淹。那里是人流较大,人户很多的小镇,又是凉水县的储粮基地,是以,损失才特别大。”
“范庚,户部这么快就拨不出银子了?”皇上皱了眉,似乎有些烦恼。
“回皇上,赈灾方面,只剩雪灾的预算。我朝的所有预算,每年年底制定,一环扣一环,为了避免不良后果,是不被允许随意改动的。皇上去年还为此特意下了旨意,遂户部一时拨不出此款项,请皇上裁决。”户部尚书范庚年近五十,说话的声音总是不紧不慢。
“这样有些难办啊,”龙衍十指敲了敲龙椅,“不然拨皇宫的用度?”
“皇上不可,我朝威仪决不能撼。”克已守礼的礼部尚书马上出来跪请,“皇上请收回此意。”
“那减你们的月俸?”一国之君坐在龙椅上,笑眯眯的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