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这里,即使是容简也要尊他。
他当年和吴相还分庭抗礼过,却是于吴相之前卸任去研习佛经去了,自从他和吴相之后,新皇容琛登基,他就有意削减了丞相的权利,军权和六部全都自己握在手里,丞相比起是以前握有实权,现在则是空架子。
所以读书人已经说吴相和欧阳丞相之后不再有相。
如此,可见两人当年的地位。
欧阳老太爷看容简神色有变,便问了一问,“王爷可是有事?”
容简已经起身要告辞,说府上有事必须去处理,又说了一通告罪的话和恭贺欧阳家的话,在欧阳家一群人和一堆陪客的陪同下出了欧阳府上马车先走了。
欧阳老太爷那里也没看到新郎官孙子,才问他的儿子欧阳莱,“徽儿哪里去了?”
欧阳莱道,“刚才看他面色惨白,后琴安说他喝酒吐了,怕是醉得厉害去休息一阵了。”
欧阳老太爷因为研习佛经,而且人到古稀,性子已经十分慈爱,反而不如儿子来得对小辈苛刻,就说,“之前你媳妇就说让他喝白水,你们却说被客人看笑话,现下可是好了。找个大夫去看一看他,不要伤身太厉害。”
欧阳莱赶紧应了,让小厮去办。
却说这里容简上了马车,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一脸焦急,根本不是方才人前的那般镇定。
罗石也被他招进了马车,被他细细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会不知道到哪里了?”
罗石也很自责,道,“公子下了马车,就让车夫和丫头水绿先回去了,宇文当时跟着他,以为他是之后要乘王爷您的车,就没有反对。开始宇文跟着他,之后他递了帖子,被请进去那侧院,是在后面,今日欧阳府人多怕出事反而看得严,暗卫没敢跟太近,只在府外面守着,宇文扮成的仆人,只被招待在了偏院里,他便没跟着公子进去,之后他去找公子,却得知公子已经自己走了。他出来,却没说看到公子离开,他以为公子自己找轿子或者马车先回府了,便还回王府里去问了,才知公子没回去。他马上就派人回来找人,却是没有看到公子,和公子同桌酒宴上的人都说看到他离开了,还有欧阳府中仆人也见他有离开,但是人却实在不知在哪里。”
容简沉着一张脸,“三水巷子那里,他可有去?”
罗石道,“已经派人去看过了,不仅如此,温华园,清古轩和择木书铺也都骑马去找过,都说没去。”
容简一双手捏成拳头,“人定然还在欧阳府中。”
罗石道,“但是现下没法进欧阳府中大肆找人,王爷,宇文技艺最是精湛,他已经易容成欧阳府中一个仆役的模样在找了,说不得一会儿就有消息。”